和您父亲以前还在一起共事过呢,您帮我劝劝沈大人。”上来的这人就是刚刚对隋霜出言不逊的刘全。
这刘全好似忘记了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为官之人嘛,主打的就是一个装聋作哑,撕破脸了也能无事发生。
隋霜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被她笑得越来越心虚的刘全,这才接上了他的话:“沈大人,您看看,您要不就通融通融。”
沈言之好险没被她这句话气得背过气去,隋霜嘴上说着好话,满脸却写满了,你看看你一个按察御史,还自诩君子,自诩清廉,这么点诱惑就妥协了,丢不丢人。
沈言之是名门望族教出来的孩子,学的是君子之道,在官场要行的却又另有讲究,君子之道是对百姓说的,不是对同僚说的。
但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天大地大有什么能比沈言之自己的面子大。
他不是个足够圆滑的人,如今虽然内心呕血,嘴上也只能说:“我乃按察御史,自然是不能通融私情的,一切应当按北陵律法处置。”
这可就急坏了在座的各位高管,刘全更是被气得抓耳挠腮,紧跟着沈言之后头走,边走还边说:“哎呀,大人您被走啊。您可是不能这样啊,咱这溯州就这么点人,可都在这了,你不能这个样子啊。”
沈言之被他抓住了衣角,他本就气急败坏,当下用力一甩袖子,又说了一声:“一切,按北陵律法处置。”
刘全被甩的一个踉跄,紧接着,跟站不稳似的,往后噌噌噌一顿一顿的倒退三步,直着眼睛就要挺挺倒地。
“哎,使不得,使不得啊刘大人。这知府衙门还靠您撑着呢,您可不能……”旁边的官员哪管这刘全倒地是真晕了还是假晕了,立马抓住了机会开始号丧。
七八个官员紧赶慢赶七手八脚地去抓要倒的刘全,有人揪衣服,有人揪脖子,有人抓手。
就听得一声裂帛之声,刘全这身人皮,被这几个官员给扒下来了。
喷出来的血浇了这些官员满身满脸,有的人嘴都没来得及合上,一口血就进了嘴,他痴呆的砸吧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哭嚎。
而地上的那具红肉犹没有死,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在整个大厅之中爬行,所有的人都尖叫着躲避,一时间无比混乱。
而大厅最里面的雅间儿,一衣着华贵的男子揉着眼睛推开了门,非常不痛快地说:“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想活的来打扰本皇子的清梦。”
三皇子李秩这个威胁还没说完,就被一坨红肉撞了个满怀,哐当砸在了地上。
他被冰凉黏腻的手感吓醒了酒,瞬间整个醉仙阁都被他破了音儿的鸡叫声贯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真是,好生高昂的皇室颜面。
溯州城里面,不到三天的功夫,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的死相诡异凄惨。
仵作都不敢验这样的尸,把全溯州城能干这个行当的人都找来,才勉强给出了一个答案。
不确定是否是中毒。
一圈查下来,没有任何的嫌疑人,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倘若是中毒的话,又是如何中的毒,这些都不得而知。
在隋霜看来,这种诡异的东西,极可能是和巫蛊之术有关,可是即便是巫蛊之术,又是谁投的毒呢?
隋霜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关键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隋霜急切的想要寻找,但奔涌的信息太多太杂,一时间没办法抓住。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的刘大人!”
几个被溅了一身血的官员快吓疯了,他们急於去寻找一个戴罪的羔羊。於是不约而同的,一齐将目标转向了当时死后刘全的那个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诚惶诚恐,手里还死死攥着隋霜给她披上的那件衣服,在那里不住的磕头:“饶命啊大人,大人。奴家仅仅是陪刘大人睡了一觉,借给奴家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算计刘大人啊。”
那几个官员又何尝不知,是这妓女的可能性根本不大,但是他们的火气没出撒,当然都要浇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其中的一个官员上手扒拉她,想要扯掉她的衣服:“你一个贱人,这件衣服一定是你偷来的,快,撒开,给本官检查检查。”
女子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无可奈何又万分痛苦的说:“不不不,这衣服不是我偷来的。”
“诸位大人,这件衣服是隋某的。各位大人有这时间,还不如快快去洗洗手,这刘大人死的如此凄惨,要是这毒是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