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以为意:“明明就是你无能,她不过是个嫁了人的女人,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院,跑来前线显眼,你倒是还这样替她说话。”
徐霆毅还想再说,一士兵上前,递给了徐宁妄一封信件。
后两日,北陵与南陵交界处的风雪镇。
葛长安向店家要了碗热茶,推开房门递给了隋霜。
连夜的奔波让她的脸色非常不好,隋霜一口一口的抿完这碗粗茶,才松了口气。
“大人,咱们何时动身?”葛长安询问。
隋霜摆摆手说:“不急。”
但是如何能不急,隋霜此次前来是来接一京城派遣过来的监军,这监军指名道姓要隋霜过来迎接。
本来是可以不去理会这人,但偏偏这监军还负责着押送粮草的任务,他迟一日过来,将士们就得多挨一天的饿。
今年风雪频繁,多地无法通行,只能从溯州取道,先走水路,过了乌县再转陆路来这个小镇,最后送达前线。
倘若不是朝廷拖延军粮致使粮草短缺,谁都不会选择从这里经过。
风雪镇的位置并不安全,离小镇最近的北陵城池还没有收覆,现在仍旧是在南冶管理之下,他们相当於是在南冶军队的眼皮子底下偷渡粮草。
隋霜他们冒险过来,这监军却是左右等不到,着实是让人着急。
焦灼等待之际,下人过来通传,监军终於到了。
远远便见到一华贵马车打头,其后是长长的粮草队。
隋霜看到这的时候已经开始皱眉头了。
接着,这马车停到了他们前面,车上的人却不下来。一小太监跟在旁边,颐指气使,尖声开口:“你就是隋霜?”
隋霜点头称是,这小太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又接着说:“大胆隋霜,你见了监军,却不行礼,该当何罪啊。”
里面的老太监屁股如洪钟,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开口先让自己的下人打隋霜的脸,新官上任想要立威风,第一把火就冲着隋霜烧。
跟着隋霜出来接人的都是她的亲信,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没被隋霜救过命,如今看到大人受此羞辱,脸上皆是不忿。
隋霜却眉目亲和,冲着小太监走了一步。
小太监以为她要行礼,昂着头哼了一声。
隋霜一把抹掉了他的喉咙。
站在前头碍眼的人哼都没哼一声倒了地,她冷声开口:“监军冯元林,冯大人,现在可以下来了吗?”
这坐马车的老太监一楞,知道自己碰上了个硬茬子,赶紧下了马车,还没来得及说软话。
隋霜带着的人就找到了押送粮食的核对账簿,看见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一路行来,粮食耗损为何如此严重?”
老太监知道自己不能失了身份,刻意忽略干儿子的尸体,提起气来说:“大人,这一路风雪坎坷,剩下这些已是不易,您就莫要挑三拣四了。”
跟着的将领去查看了粮食,却发现这剩馀的粮食之中,也有至少三分之一是陈年的旧米,有些都已经发了霉了。
雪地战争本就艰难,如今朝廷供给却如此刻意刁难,太监惯会揣度圣意,他敢这么做,绝对是受了上头的授意。
可是上头一两个虚无缥缈的心思,却是要将士们往里面用命去填。少一袋粮食,就是无数人可能会被饿死,被冻死,因为力气不足被杀死。
这老太监却丝毫不去管这些将士的愤懑,越发的嚣张:“少了粮食就去打啊,就去挣啊,现在国库空虚,就能拿出这么点的粮食,没办法了。”
他哪里管这些将士的死活,死一个人是死,死两个人是死,死上再多的人又是如何。太子看不惯这支越发庞大的队伍,让过来挫一挫他们的锐气。那他们就得跪着被磋磨,还得磕头感恩戴德。
反正他的背后是朝廷,怎样,隋霜还敢对他动手吗?!她就不怕朝廷的发难,不怕朝廷以这个理由断了他们的粮草,罢了她的官。
隋霜微笑,示意人按住了老太监,在老太监嚣张和疑惑来回犹疑的目光中,干脆利落的剁了老太监的三根手指:“你延误军时,送粮迟缓,此罪一。”
老太监尖叫起来:“你你你,你真敢!”
隋霜又剁了剩下的两根手指,在惨叫声中接着说:“你押送粮草却不尽心,致使粮食损耗严重,此罪二。”
接着,锋利的刀刃压在了手腕处:“你押送粮草却不知道小心谨慎,过分招摇,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