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孟怀远那张仿佛有春风刮过的脸上春风都冻住了,没有什么比自己曾经做的蠢事被人记得,还在自己洋洋得意的时候拿出来照着脸抽更尴尬的。
他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然后落荒而逃,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隋霜摇摇头噗嗤一笑,这种小伎俩实在是太过幼稚。
她拿起糖葫芦想再吃一个,结果被人抓住胳膊挡住了行动。
隋霜转头,徐宁妄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隋霜莫名其妙:“怎的了?”
“还想吃一个糖葫芦。”徐宁妄说。
隋霜才不给他:“你刚刚还嫌酸。”
“不,甜的。”
两个人当街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隋霜耳朵有点红,她气笑了,将糖葫芦往他手里面一塞:“那你自己吃去。”
徐宁妄拿着了想要的,还是很不满意,此时的距离其实离隋霜的住处已经不远了。
他拿着串零嘴撇撇嘴,忽而上前揽住了隋霜的腰,在隋霜还来得及惊讶的时候直接架起轻功,将跟着的暗卫全部甩到了身后。
等到隋霜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徐宁妄按在一处暗巷的墙上。
隋霜挣扎着想走,她咬牙:“徐宁妄,你属狗的吗,忽然发什么疯!”
徐宁妄又把她按了回去,然后仗着自己重结结实实地压上来,他小声说:“忽然特别想亲你。”
隋霜微微瞪大了眼睛,又气又觉得不可思议:“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起开。”
“我不。”徐宁妄恶人先告状,“你小声点,待会儿把别人都招来,就能看到京城新贵和男人大庭广众下行不轨之事了。”
隋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虽然现在是晚上,但可当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隋霜挣扎又挣扎不开,刚想靠嘴皮子获胜,张嘴就听到了暗巷外头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隋霜马上闭上了嘴巴。
“你家姑娘上学去了吗?”
“哎,肯定去了啊。现在满京城流行呢,说以后谁家姑娘不认识几个字出去了都丢人。你家呢?”
“我家可是最先报名的,现在在国子监读书呢。说到底啊,还是这位隋大人为百姓做事……”
剩下的内容隋霜没有听清,徐宁妄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夸你呢。”
徐宁妄说话的气息又湿又热,隋霜小声嘶了一声,她这个耳朵受不了刺激。
偏偏徐宁妄也知道这回事,追着她的耳朵一直问:“隋大人,我想亲你。姐姐,娘子,你这个样子我好喜欢,我想亲你。”
隋霜哭笑不得,恨不得捂着自己耳朵跑。
“对,这个隋大人可当真是青天啊。我家虽然没有上成国子监,但是这京城里面也开了不少女子学堂,以后也是有的上学了。”
外头那两人还没有走!
隋霜吓得呼吸都快停了,他们在的这个巷子虽然黑,但是并没与很深,只要外头的那两人稍稍往里面看一下,就能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偏偏自己还是这两个人谈论的对象。
“说话啊,姐姐。我好喜欢你。娘子。”徐宁妄这厮还在这里捣乱。
隋霜被撩狠了,当下反击,挑起眼梢压着嗓子回了他一句:“夫君,你倒是亲啊。”
徐宁妄一下子被夫君两个字砸懵了,他傻楞楞地顺着隋霜的话,低头亲了隋霜一口。
那甚至都不叫亲,就是两个人的嘴唇在一起贴了一下,极其青涩,又极其虔诚。
隋霜品咂么了咂么那一点虔诚的味道,接着毫不留情地对徐宁妄的怔楞发出了无情嘲笑。
徐宁妄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他用头靠着隋霜的肩膀,懊恼地感慨:“啊真是。”
回应他的是隋霜压在喉咙里的笑声。
“你笑什么。”徐宁妄问。
隋霜不理他。
徐宁妄叹了一口气,直起身,看着笑得长睫轻轻抖动的隋霜,捏着她的下颌,用力亲了下去。
“唔!”
隋霜的笑被徐宁妄撬开嘴巴,抵着舌尖压回喉咙。
徐宁妄的整颗心涨得满满的,又酸又涩,所有的情绪都被身下这个人所牵动。
即便是这个人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任何一句正面的回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想,就像现在这样。
徐宁妄总是会想,啊,是不是我就是不一样的,是不是对於你来说,我就是不一样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