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暗门。
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锦盒。他拿出锦盒,跳下板凳。
幸运的是,锦盒并没有落锁。祁璟琰利索地打开铜扣,拉开盒盖。
只见里面是满满一盒子信件,有的纸张都泛黄了,估计是很早之前就有的。
展开最上面的信件,里面的内容让祁璟琰吃惊地睁大双眼。
信上写道:女儿亲启,爹爹还是不放心你和外孙孤儿寡母两个人生活在皇宫里,祁永衡那小子肯定对你们娘俩不好!乖女儿,你就回一封信给爹爹吧,爹爹当年是被你们兄妹两气急了,哪能真的不管你啊......
看落款时间,是半月前的事了。
“哎。”祁璟琰放下信,悠悠叹了一口气。
他粗略翻了翻盒子里剩下的信件,无外乎都是母妃的爹爹---自己的外公寄来的。
显而易见,母妃到底是一封信都没有寄回过。
祁璟琰表情十分覆杂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搞得这对父女两这般情形。
咚咚,门外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他的心绪。
“殿下,奴才们都收拾差不多了,殿下这边需要奴才帮忙吗?”
“不用。”
祁璟琰把信件重新收好,再把玉兰发簪一并放入锦盒中,关好盒盖。
随手拿了块绸布,打成一个小包袱,背在身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殿下,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元褔细心问道。
祁璟琰走近院中一颗枯树下,那里有张矮几,上面放了一副棋盘,几粒黑白棋子洒落在盘上。
一杯花茶放在一旁,早已积淀成暗色的茶水里飘浮着些不明的杂物。
以前,母妃在时,春暖夏日,院子里总是姹紫嫣红的开满花儿。
玩耍累了,母妃总会拉他到树下休憩,喝一碗她亲手泡的花茶。
俨然,母妃生前在这森冷庄严的皇宫里打造出一偶平和喜安的乐园,供自己无忧无虑地躲避了这么多年。
可惜,这样的景象以后再也不会重现,只能定格在回忆中......
“没有了,走吧。”祁璟琰深吸口气,虽然内里已是个二十多的男人了,心中却仍然有些酸涩。
瞧着五殿下红起的眼眶,还故作坚强,像个小大人一样,元褔心想难怪二殿下对五殿下这么好,看着真是可人疼啊。
“殿下,包袱交给奴才拿着吧。时辰也差不多了,二殿下说不定正等您回去用午膳呢。”元褔赶紧转移话题道。
祁璟琰跨过院门,扭头最后看了看门内,然后转过身揉揉眼睛,微笑着释然道:“不用,赶紧回去吧。”
“诶,好嘞。”元褔见他终於露出笑颜,赶紧让随从拿好东西,关好院门。
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元总管偷偷地顺了顺胸口,还好安抚住了。
天近正午,阳光明媚,宫墙上树影婆娑。
这样安宁的气氛提醒着祁璟琰现在确实不是伤感的时候,皇兄的命运需要扭转,诸多疑团亦需要联系外公开解,当然尽快找到师弟也是重中之重。
前世祁璟琰初次见到师弟,已是十来岁的时候了。
记忆中,那时师弟的身体就很孱弱清瘦,时常咳嗽,脸色苍白,据说是心脉上的毛病,拖得太久无法根治了。
想到这,祁璟琰长叹了一口气,这世肯定不能再让师弟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算起来他应该比自己小一岁,所以一定要尽快解决宫里的事,然后出宫去找师弟。
早早把他带到身边好生将养着,定要把前世那块病恹恹的倔木头扭转成健康可爱的小包子。
祁璟琰正想得嘴角微微翘起,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哭喊声。
一行人便停下脚步,驻足望去。
背对视线的是个穿着华贵宝蓝色锦袄的小孩,旁边跪着位随从正擦拭他的前襟。
他们几步远处跪着一个婢女,脚下是满地碎了的茶具。
另一个小厮正挥舞着木棒,一下下往那个跪着的小丫鬟身上打去,边打边骂:“没眼力见的小贱蹄子,六殿下也是你个贱丕能冲撞的,今儿个非打死你不可。”
小丫鬟也才十来岁左右,此刻被打的浑身哆嗦,边哭边喊:“六殿下饶命!饶命啊!是奴婢有眼无珠,奴婢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穿宝蓝色锦袄的小孩轻轻弹了弹前襟的衣服,语气悠悠道:“本殿还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