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一次在大街上亲密如此,两人都有点隐秘地刺激,没一会交握的手心里感到湿乎乎的。◎
两人火急火燎潜入湛辰殿,没想到扑个空。
入画立在廊下端盘鸟食喂着白米团,胖丫头回头瞧见他两,乐颠颠地赶紧引两位少爷进屋。
她在倒茶水端点心的功夫里解释说,二殿下,最近忙活几日后的殿试事宜,需过一会才能回来。
苏昀休颔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想招呼意儿尝尝这宫廷糕点,扭头却见他面朝窗户,似是在发呆出神。
苏昀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吃饱喝足的白米团,不知何时飞到窗台上,正梳理洁白如雪的羽翼,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他了然地放下茶盏,招手道:“入画,拿笔墨来。”
“休哥?”沈曲意闻声回神下意识唤道。
“趁着等待的时间,我们写封信寄到苍浪山吧。”苏昀休边说边拿块桃花酥递到他唇边,“算算下山都几个月了,还真有点想外公和暮前辈他们。”
“嗯。”沈曲意欣喜於休哥又和自己心有灵犀一回。眼下屋里没有旁人,鼻腔里飘入糕点的甜香,所幸就着面前的手,咬了一口:唔~宫里的点心太甜了,御厨肯定放了几斤糖!
苏昀休伸出拇指帮他把嘴角沾到的糕点屑抹掉,宠溺一笑,此刻气氛刚好,正想......
可惜在收回手的瞬间,入画已端着文房四宝走了进来。
待两人写完信,目送白米团携信展翅飞远。
这档口,祁璟珞带着身后捧住各类文书册子的元福回来了。
二殿下刚进屋,擡头见两位弟弟站在窗前,一派悠闲地聊天赏景,转头见元福码在书案上的一堆册子。
他擡起左手敲打发酸的右臂,惆怅道:“还是小休儿你们自在,皇兄这几日周旋在几个老狐狸中间,累死了!”
到桌边坐下,接过元福倒好的茶水,谁知一杯水喝完,都不见两个小的接话。
嗯?几天没见,改性了?
祁璟珞放下茶盏,瞧已离开窗口,在他对面坐好的苏沈二人。
他两面上神情/欲言又止,就差把“有事”两字写在脸上了。
“有什么事,直说吧,憋着不难受?”祁璟珞好笑道。
苏昀休清清嗓子,将诗兰轩和救下三位才子的事情说了,最后推断道:“皇兄,我和意儿都认为萧党会在不久后的殿试上耍阴谋诡计,可能是通过买卖试题给世家子弟作弊的方式。”
起初祁璟珞还面带微笑,渐渐笑容收敛,脸色越来越冷。
直至苏昀休说完,他拍案怒道:“岂有此理,科举关乎国祚,重在社稷,他们竟敢如此胡作非为!”
众人沈默间隙,阴沈沈的天空一阵乌云翻涌,电闪雷鸣后,豆大的雨滴劈里啪啦地砸在屋檐和窗棂上。
元福把大开的窗户合上半扇,隔着厚重的雨幕扫眼庭院里的雨打芭蕉。
他忽然转身惊慌道:“殿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是被人下套了。殿试在即,如果不揭发他们,将来朝堂上会变成萧党的一言堂;但如果揭发,那与陛下要求圆满完成差事的结果相悖......现下进退两难,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焦急地在窗边来回踱步。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沈曲意温润开口道:“元总管稍安勿躁,我和休哥来此,其实心里已有了初步对策,只是细节方面还需要商讨一番。”
这会心底怒意稍平,祁璟珞询问道:“什么对策,小休儿敢和皇兄卖起关子了,还不速速说来。”
苏昀休被点名,伸手抓抓后脑勺道:“老皇帝不就想要殿试圆满完成嘛,那咱们就给他来个圆满结束,三十六计将计就计。”
“哦,愿闻其详。”祁璟珞手指轻点桌面道。
一旁的沈曲意默契地无缝衔接道:“大哥,我们要先详细了解下殿试的考核方式丶时间和场地等情况。”
祁璟珞颔首,朝元福招招手,示意他解释下。
元福擡袖擦擦额头上急出的薄汗,走近桌边躬身道:“是这样的,我朝殿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今年定在六月初六开考,历时三天。
第一天考写作,第二天考诗词,第三天考策论。考生当天从皇城的两侧拱门排队检查后进入英才殿候场,大殿被分为三个考区。
为了防止作弊,每个考区座次前后左右所考的试题皆有不同,考生从第一天进考场,吃喝拉撒睡都要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