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该担心了。”
声音叠加之下,花照影并未听清她的低语,微笑地同她告辞。
苏清浅目送红衣消失在人群里,转身和晴儿往回走,她鼓起腮帮子羡慕道:“花照影好自由啊,想去哪就去哪。”
“那是,她这一路肯定被坑了不少钱。”晴儿耿直地歪歪头接话道。
苏清浅侧首和她对视一眼,想起方才花照影豪迈掏钱袋的那幕,成功被这个可能性逗笑。
夜晚,火树银花元夕夜,彩灯万盏熠霞流。
“小姐,你看这盏灯好可爱啊。”晴儿指着一盏精致的红耳兔子灯说道。
苏清浅颔首,正想掏钱买给她玩,忽觉身后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窥视。
她警觉地拉起晴儿的手,左拐右拐躲进一条暗巷里。
“小姐,怎......”晴儿还未说完。
就被捂住嘴巴,见小姐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对她“嘘”了一声,示意不要出声。
晴儿点点头,在苏清浅松开手的瞬间,巷子外头传来阵阵人声。
“人呢?废物,两个小姑娘都能跟丢。”
“老大,刚才还在那看灯呢,谁知一打眼就不见了。”
“滚,还不快去四处找找。”
晴儿听出这些人是在找她们,害怕的心里咚咚咚直跳,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岂料,脚后跟不小心踩断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在漆黑的小巷里响起的“咔嚓”声尤其刺耳。
“哈哈,不用找了,都回来,两只小猫躲在这里呢。”领头地那人挑着灯笼走进巷子口道。
苏清浅将晴儿拉到身后,沈着冷静道:“你们是什么人,拦路堵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哼,小丫头片子,你活该,白日里挡人财路。现在哥几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领头人掂量手里的木棍,逼近道,“今儿个给你点教训,你受着点。一会可别不禁打,节日里死人晦气得很。”
“呜呜呜,小姐,怎么办?”身后的晴儿攥紧她的衣袖,已经被吓哭了。
苏清浅拍拍她的手背安抚着,边左右打量四周的环境,准备自救。
突然,“哐当”几声巷子口围堵的三四个混混先后软倒在地。
领头的男人听到动静回头,只是他还未看清发生了何事,就被人一手刀砍在脖颈,晕了过去。
来人捡起男人滚落地上的灯笼,往前一照,声音明媚道:“苏姑娘,你们没事吧?”
苏清浅擡头瞥见灯笼后的一抹红,高兴地对还在发抖的晴儿说道:“晴儿,我们得救了,是花照影。”
花照影引着她两回到灯火通明的主街上。
没想到苏清浅这个大家闺秀胆子有点大,完全没被刚才的事吓到,率先凑到她面前好奇问道:“你不是说要赶路,怎么还在雨落镇?”
“本来是准备走的,吃饭时不经意瞥见那个画摊老板塞给几个地痞钱财,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怀好意的样子。所以我有点不放心,就留下来看看了。”花照影解释道。
就这样,两个互相帮助加互相欣赏的少女,手挽着手一起夜游了上元灯会。
“这一对玉兰发簪就是当晚她们猜字谜赢得的奖品。”秦娘眼中含笑地说着,好似还身处在那年喧闹的灯会中。
“她们一人一个带在发髻上,象征彼此真挚的友情。后来,花小姐每天都会来阮府偷偷带小姐溜出去玩。现在回想起来,那竟是小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
半年后,花小姐来阮府向小姐辞行,并拒绝了苏清煜的求娶,她不喜欢书生,理想的相伴之人是能够一起仗剑走天涯的侠客。
小姐自然不舍,但作为密友,她支持花小姐的决定。那时,谁也没想到仅仅因为这件小事,让心胸狭窄的人有了作恶的理由。
知己再相遇时,花小姐的身边多了个叫蓝君的人。蓝君模样百里挑一,武艺高强,对其他人疏离冷淡,只有望向花小姐时,眼里像有了把火焰在燃烧。
他们站在一起珠联璧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人相处久了,知晓蓝君并非普通人而是鲛人一族。不过只要花小姐喜欢,大夥表示理解祝福,只有在场的苏清煜面露不虞。
不久之后,小姐和微服出游的皇帝邂逅。移居皇宫后,帝王逐渐爱驰。但小姐有小少爷的陪伴和好友隔三差五的书信往来,清冷的后宫日子还不算难熬。
惊变就发生在苏少爷刚满五岁那年,苏清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