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如此强劲攻势,沈曲意一颗玲珑心早就七荤八素,被搅成一汪春水◎
忙活几天,这天夜晚,沈曲意总算得空查看苏昀休的伤势恢覆如何。
坐在床边,解开绷带,轻手触摸伤口边缘,他喃喃道:“休哥,还疼吗?”
苏昀休扭头垂目,见伤口生出鲜嫩的新肉,边缘处结出褐色的硬痂,他活动两下右臂,无所谓道:“不疼,就是有些痒。意儿,我看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包了吧。”
话刚说完,紧抓他衣袖的那手指尖微微发白,视线上移,面前人担忧得嘴唇都抿成一线,苏昀休只得妥协道:“好好好,那就再包几晚。”
听言,沈曲意这才展颜,笑着上了药,重新包扎打好结扣。他收拾完矮柜上的药箱,正准备起身。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自己已被人扑倒在床铺之间了。
沈曲意顾忌到他尚未痊愈的右手臂,不敢用力推,声如蚊虫,“休哥,你...你快起来!”
耍赖的那人不仅没起身,还收紧手臂,将身躯紧紧覆上去,胸膛贴着胸膛,垂首吸嗅身下人的青丝,叹息道:“意儿,我们多久没亲近了。”
热气薰得那一截白玉似的颈子变成绯色,沈曲意呐呐低声,“等伤好了,再......唔......”
话未说完,就被擒住薄唇,苏昀休哑声道:“没事,你乖点就行。”
(生命大和谐)
等结束后,两人相拥着倒在枕头上。
许久,苏昀休平静些道:“意儿,来义诊的人还有多少?”
“明日就能结束了。”沈曲意嗓音沙哑道。
“那不日我们就和大当家请辞吧,失去消息这么久,皇兄该担心了。”苏昀休顺着他腻滑的秀美背部,末了抱紧道:“不早了,睡吧。”
经过一天看诊,刚又被翻过来倒过去几回,沈曲意精疲力尽,他轻点头,枕着爱人可靠的左臂,立马陷入沈眠。
第二日,如沈曲意所说,只有零星几个村寨的人来看诊。
人少,需要打下手的活计不多。
苏昀休就趴到草亭的木栏上,掏出怀里的锦盒,拿出里面的干枯果实,放手心上,幽幽叹口气。
一旁的阿兰玲放下捣药杵,探头探脑走过来,好奇问道:“苏大哥,你在看什么?”
可能是昨晚春风一度的缘故,苏昀休难得有心情和小姑娘诉苦,“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误入你们寨子嘛,就是因为它。”
指了指手心里的果子,他接着道:“一颗就千金难买,它可以治愈师弟的眼疾。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线索,没想到忙活半天小命差点搭进去,到头来还是个不能用的坏果子。”
干瘪缺水的果子在阳光下,泛着点暗蓝色。
阿兰玲眯眼瞧着,越看越觉得眼熟,她又凑近了些,鼻尖都快碰到表皮了。
倏地,她嘴角一撇,表情不屑地捋着身前的大辫子,“就这,还价值千金,我们村后山长了一大片,不要钱。”
“你别看它不起眼的样子,其实......等等,你刚说什么?”
苏昀休正把果实往锦盒里装,被这丫头混不吝的一句话,激得手猛地一抖,盒子“咚”一声滚落在地。
阿兰玲吓了一跳,无意识重覆道:“啊,说了什么。”
没管地上的东西,苏昀休转过身,按住她的双肩摇晃,“就你上一句说的,最后一句话。”
“哦哦,我说我们村后山长了一大片这样的蓝色灯笼果啊。”阿兰玲恍然道。
送走最后一位诊客的沈曲意,耳闻这一大一小一惊一乍闹出的动静,走过来笑问:“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休哥激动得略显颤抖的声音刺入耳中:“意儿,丫头说他们这有草籽。”
闻言,沈曲意欲推开他胸膛的手一顿,难以置信说道:“真的?”
苏昀休松开怀抱,改为握住他的手,扭头对一旁懵懂的阿兰玲道:“丫头,能带我们去后山看看吗?”
阿兰玲猫儿眼一眨巴,点点头上前带路。
等到地方,遥望漫山遍野缀在枝头蓝幽幽的果实,一颗颗新鲜饱满。
苏昀休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喜不自胜道:“是真的,意儿,灵犀草籽,我们找到了!”
沈曲意一时间怔住,先前苦苦寻觅而不得,在他几乎都要放弃希望之际,灵犀草籽又突兀的凭空出现了......
想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