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头贴在他的额头上,“吃点东西垫着,我先暂时控制你的傀儡。” 他递上饢饼。年无获又笑了起来,“怎么还自带夥食?我可饿疯了。” 他就着着几个月牙儿印痕咬着,“干巴巴的。”
君景烛递上装水的羊皮囊,他叹了口气,“我绝对是最佳辅助了。” 年无获大笑起来,大口大口饮水,君景烛接过水后又再次搂住了年无获,“没事的,嗯?”
年无获点点头,然后偏过头吻了吻君景烛的耳尖,“我想你了。” 君景烛笑了起来,“甄磊会没事的,我便先去将阿婧带出来。”
年无获也反应过来,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君景烛捏了捏年无获的脸又顺手拿去了年无获的收纳囊——适才攻击君如擎的所有秘宝因为年无获的晕倒而又尽数回归收纳囊,“借一会儿。” 他转身离去。
君景烛没想到年无获会将傀儡交托自己,年无获是傀儡之主,除他之外能操控傀儡的第二顺位是秦苏僮,然后——没想到第三顺位是他。怎么说呢?有些惊讶丶有些惊喜,但又觉得理所当然,心里又有点小激动——他承担了年无获的身份丶责任,他觉得他有责任丶义务去护着年无获。
君景烛一路寻找着秦苏僮的身影,他躲避着天雷乱窜着,一直到——他看见了秦苏僮,“……阿婧?” 秦苏僮猛地擡起头,“……衡哥?我身上都是血。”
君景烛跪下身取了血江剑,然后朝秦苏僮伸出了手,秦苏僮双手握紧了他的手掌,温热的。君景烛将她扶了起来,“甄帝荻想见你,去陪陪他好吗?” 秦苏僮忽然大哭起来,“他哥哥死了呜——我怎么同他说?”
“喂,谁说的?” 虚空中,瘦弱的少年身子提着与他身姿不符的大刀出现。秦苏僮一楞,随即破涕为笑,“甄磊哥!”
君如擎中了一箭后始终没倒下,但他的确狼狈极了,他提着长枪与他人厮杀——就连面对殷霸天他都不曾用过无形。与他同一辈分的强者所甚无几却全在此地——除了靖皇。苏秋月一如当年刚猛,遮掩疤痕的面具已经掉了却没再在意,“受死吧!” 君如擎用长枪接下她所有招式。
当年的试剑大会,第一是君如挚丶第二是蓝月谦丶第三是宁靖温而第四便是苏秋月。君如擎不曾参与试剑大会却也知晓苏秋月的厉害,尤其她不要命乱打一通的时候,君如擎不敢玩命。君如擎有些吃力,左右无路丶前后无路丶上下无路,太可悲了。
金色的衣袍溅上他人的血也染上自己的血,君如擎咬紧了下唇想找出突破口,他快被逼疯了。君如擎没能管得了他人的斥责咒骂,只能全神贯注地战斗。
“喂。” 手臂被人轻轻踹了几下。
倒在血泊中的君景思睁开眼睛,他看见君景姒便笑了起来,却又扯疼了脸上的伤。君景姒将发丝撩到耳后,她微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君景思,“哟,没死成?” “君如擎匆忙间捅了我一刀,然后走了。” 君景思仍然笑着。
君景姒也笑了,笑容冷淡,她弯下身子背起了君景思。君景思俯在她的背上与她腾空而起,他笑道:“你究竟在想什么啊?说实话,我最看不懂的人是你。” 见君景姒不回话,他便吻了吻君景姒的后颈,她的身上总萦绕一股香气,神秘的丶迷人的丶危险的……
当初是下断筋散的,一个周旋丶游离在他们核心之外的。是那个说:“我厌恶不明不白地活着死去,也不想君衡不明不白地活着死去。与其身躯被他人占领,不如被舍去。” 君景思笑了起来,有些激动地笑着,“什么舍去?你是希望他死去吧?你究竟是为他好还是不好?”
君景姒很果断道:“为他好。”
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对待一切,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会因为一些幼稚的游戏而被挑起兴趣,也会因为一个故事而落下几滴泪。
君景姒啧了一声,手一松将君景思从高空扔了下去。君景思张开双臂望着她,神情自若淡然,似乎很有自信地认定了君景姒会救他的。君景姒轻哼一声又御剑飞行而下抱紧了君景思,“你好烦。” 君景思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无为大师!” 君景烛将收纳囊拿了出来,“我带来了。” 无为伸手要接,君景烛却又将收纳囊收了起来,“天地阁的存在是维持这个世界的运作而不是保护这个世界的善人,对吧?”
见无为不语,君景烛继续道:“杀君如擎不是因为他作恶,而是要将他的灵气散於尘世,让世界的灵气能与魔气一同维持平衡,世界才不会迎来末日。” 他紧盯着无为,“你会想开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