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烛背靠着衣柜门,再也撑不住便滑下,年无获搂着他,将他扑倒在床褥间。“爹娘……”君景烛无意识地落着泪,口中喃喃细语,“师父……小思丶景宇……呃。” 年无获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自己却也随之落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又为谁哭?
翌日,这两人又仿佛没事人了。君景烛对着铜镜中的年无获认认真真地说:“从今天开始,我是迟忆。” 年无获用木梳为他梳发,然后取来木簪子为他束上。年无获摇了摇头,他俯下身歪着脑袋对着君景烛,“不要。叫约约吧!”
君景烛回想起过去,忍不住笑了,“约约?那你是隐隐?” 年无获笑问,“不行?”
君景烛望着年无获许久,忽然贴近,就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想改名,叫约约……你觉得好不好听?” 一如当初的贴近,有种耳鬓厮磨丶暧昧不明的感觉。年无获偏头吻他的唇,“魂都被你勾走了。”
“今天阿婧和帝荻会来,前些天寄出了信,那白鸽差点累死在路上,我瞧着它好像老了不少。依照时间来算,约莫这两天内他们会来。”与君景烛走在回青篱村的路上,年无获开口道。
这些年来,秦苏僮和甄帝荻四处行医,在民间颇负美名,虽然大家并不知道秦苏僮和甄帝荻他俩的名与身份。
君景烛抱着迟苏,轻轻弹奏着,在宁静的午后,鸟叫蝉鸣。村子里的蚊子飞舞,与微风交织,在这时间闹着午休的农民,被反手拍在手心里。女孩唱着歌,男孩回应着,小手拉着小手,好不雀跃。
叩叩!“咳……请问有人在否?”一把柔和的女声伴随敲门声响起。年无获一下便从桌边跳起来,他连忙上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素色襦裙丶头戴幂离的女子还有一个抱着个小女孩的男人。
秦苏僮和年无获对视着,她眼下浮起卧蚕,面容虽依旧柔和平静,但多了几份克制的喜悦,“好久不见,尧哥。”她望向君景烛,“恭喜你,衡哥。” 她身后是依旧沈稳安静的甄帝荻,他抱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小女孩在张望四周。
在年庚舜准备好晚餐,众人又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在有些许陌生又亲密的气氛里相谈着。秦苏僮知道自己一夥人与他们有些不熟悉了,所以开口打破这尴尬,她想起了苏秋月,“尧哥和衡哥记得紫衣姐吗?”
君景烛点头,“记得。她现在怎么样了?” 秦苏僮回道,“其实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上一次见面似乎是在——八年有了,”她望向甄帝荻,“八年是吗?” 甄帝荻点点头。
“我能感觉到她很开心,她说她会活得更精彩,因为这是花楼主想看到的。”秦苏僮努力回忆着,“她说她曾经看不见这世间的颜色,只能为了花楼主而强迫自己去记住那些风景。但后来她走过许多山水与风景,她发现自己误解了,她应该享受生命的意义,好好地去看沿途的风景。”
君景烛捏着手中的酒杯,“她也变得更好了,真好。” 他小酌一口酒。向来不饮酒的年无获见这气氛,也同样饮了酒来庆祝一切喜悦之事,“阿婧还记得云裳天吗?我之前见过她。”
秦苏僮点头,“我记得,她过得还好吗?” 年无获道,“她开了个小饭堂,又当厨娘又当老板,我快认不出她是个公主了。但她很开心,这才是原先的云裳天。”
或许也是君如愿吧……她们曾经都是活泼又乐观开朗的女孩。
“其实她煮的食物特别好吃,有云安和清夜的风味。”年无获想了想,“你们会暂时留在怀古村吗?我可以带你们尝尝。” 秦苏僮望向甄帝荻,甄帝荻点头,秦苏僮便回道,“或许会逗留一个三到五天吧。”
年无获眼中含笑,与秦苏僮碰杯闲聊,而甄帝荻便走到君景烛身边,“……景烛。” 君景烛朝他微笑点头,“最近过得如何?”
“如你所见,我们过得很好。”,甄帝荻逗着怀里的娃娃,而小女孩痴痴地望着君景烛后从他爹身上爬下来后便在屋子里蹒跚学步。“上周我们在一座高山上救下一个不幸滚下山坡的青年人,幸好只是受了点擦伤,只是有根树枝插进了他的大腿。在来的路上,我们也见到一个小男孩,他饿晕在大街上,差点被一匹马踩死,我出手救了他……”
君景烛静静聆听他说着他们的经历,忽然一阵感慨,这是他完全没接触过的。他们终究会分道扬镳,然后再有如今相聚的时刻。
“姨母离开了……”说着聊着,秦苏僮说到了苏秋月,她叹了口气,也有些伤感,“她放了蓝公子离开,蓝公子忘记了她,继续自己的人生。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