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宋璞凭杠杠的颜值被选出,妥妥位列选出的十人之首。
於是他被安排压轴上场。
广场西边的小红门上的看台,提前给入选秀人们搭好了桌椅,一排长桌上的人数逐次减少,馀下的边看表演边交头接耳。
“跳舞?”“唱歌?”“弄瑟?”“作诗?”“筹算?”“啊?”
宋璞和倒数第二位互相对看。
“别啊呀。”倒二名好生劝告,“选些不出彩的,又过得去的,闻家这水太深,我们趟不得,小心划过去就是。”
原来是在商量划水。
宋璞当即领悟了情况,缜密分析得出结论:“走t台。”
倒二名茫然:“啊?”
宋璞心想自己除了耍剑,还真没什么一艺之长,当场划水都划不动,一用剑反倒当场自曝,不到必要关头不必要。
“你看我在什么位置?”
他问。
“压轴。”
倒二名说。
“压轴靠什么排的?”宋璞微微一笑,倒二名思索,睁大眼,悟了。他擡手,一指,对方配合地递来羽扇,助他高深莫测般摇两下,“花瓶即为我所长。”
闻家盖章的最好,那就是在场最好,原封原样献上,哪会称得上敷衍。
宋璞无辜地和倒二名对视。
“哦。”
倒二名接回扇子,支住要掉的下巴,大夥儿都背地钻空子,这位倒好,不藏不掖身体力行,“猛士啊。”
宋璞内心os:挑战bug不过是人类的基本素养。
…
“下一位,琥珀真珠坊,隋珠儿。”
宋璞随着自己的假名现身,众目睽睽之下闲庭信步,也没人弄清楚他想干嘛,直到踏上广场尽头的长阶,两边侍人才投出袖里红绫,相连一线喝令着拦住他。
“不才献艺。”他就望着上方道,“何必大动干戈。”
“这是在怕甚。”上方也降下女子的传音,“没规矩,姑娘远来是客,客想上来,放她上来便是。”
侍人立刻收绫躬身下去,从下到上,两列的声势浩浩。
宋璞负手一阶阶踏上去,实话说,他也不知道t台怎么走,但大抵是那个意思,他就想借此明显地上去,就是作为客人来做客,来——
乌发披红的少女如滴於丹墨,玄服少年则出自没星没月的夜,一被浮夸的灯锦牵绊,一被喧嚣的烟花装点,此时才交汇彼此的视线,他来和说等他的人再见。
宋璞不经意般眨了眨眼。
骆予夺举杯垂眸,杯后能见嘴角微弯,将好只让他看到,这下是纵容的无奈。
宋璞满意地立即挪开眼,像在平等地打量坐席,构想出一幅xx晚宴画:一个青衣的,在叉瓜,唔,莫名有点怪异,先忽略。一个玄衣的,在喝酒,不,看他无事的脸色,要么是水,要么果汁之类。两个紫衣的,一名青年模样,和玄衣人么,客观有那么一丢丢像,但完全主观地鉴赏,哪哪都差点意思,还在阴恻恻地玩一对木头蛇,没逼格,都不玩真蛇。另一名紫衣的,同是青年般的长相,甚而更年轻些,如花容颜姣好,正在对他莞尔而笑。
对他笑?
宋璞定格了游移的视线,其实本来拢共没看几眼,他这会儿致意恰到好处,於是也便拢手在前点点头,莞尔一笑:“我献上我最好的了。”
“哦?”石素碧上下端量一番,自然明白了意思,笑得更真心实意般,“真是个实诚孩子。”
宋璞心不虚气不乱地推辞。
“好久没见过溪若了。”石素碧下一句又道,“你这般打扮,倒使我很欢喜。”
宋璞卡住了推辞的哪里哪里。
白溪若?
小宗主的娘?
这对母子长得像?
“好有缘啊。”石素碧接着笑道,“你叫什么?不要说隋珠儿,我晓得王家人,惯会弄虚作假,我猜你更适合叫宋pu——”
“宋溥亭。”宋璞思路一断,又一接,明白都在明着来,双方彼此彼此,那就不过如此,索性顺口编名字,脱口而出的名字,“我叫宋溥亭。”
石素碧的话也卡住了。
沈寂中只有一声撞响,几人不约而同看过去,青衣人举起银叉,晃了晃红西瓜,问:“谁叫我?”
宋璞盯着他擡起的脸,怔住了。
…
“差一个?”
b517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