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狰狞狠戾。容颜再怎么助阵也无济於事,女人竟像身怀天大的本事,左右顾及,无所不暇。容颜左脸猛然被利器划过,火辣辣的一片疼,一偏首,女人肇事的九阴白骨爪还未来得及收回。只要她一伸手,就有望报得此仇。偏偏不合时宜地看到秦郝佳气势汹汹的一张脸,头脑陡时一白,酒也跟着醒了大半。顿时张口结舌,才知自己闯了大祸!
“啊!”一声痛喝,段安弦已被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接着补上一脚,狠狠踹在段安弦的小腹上,对着周遭的人呵斥:“大家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诶,专职干小三破坏人家庭的烂货。”
段安弦一张脸埋进乱如蒲草的长发里,两肩微微抖动。
秦郝佳的愤怒早已达到鼎盛,看向容颜的一双眼明明冷冰如水却又似喷出火来。也不知从哪里招来的两个下手,指着容颜吩咐:“把她带走!”秦家是名门上流,即便呐喊助威,也丢不起这样的人,容颜被带着速速离场。
一出酒吧冷风一吹才想起外套和包还扔在里面,但哪里顾得上这些,首当其冲的想到段安弦,不知要被那个发了疯的女人蹂躏成什么样。冲着秦郝佳喊:“姐,我朋友还在里面呢,不能把她一个人放这里啊。”
秦郝佳不看她,转身上了自己的红色跑车。
容颜也被塞进另一辆车里,两个男子一边一个,像押送犯人一样。车子开动,尾随着秦郝佳一路开回秦家。
管家见容颜被秦郝佳的下手硬性带进来,一下慌了神,看了眼沙发上的秦郝佳,极力保持镇静:“大小姐,我去吩咐给您上茶。”
人才一转身,就被秦郝佳冷音喝住:“这次我就是要替你们少爷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就算秦远修在这里也更改不了。但如果谁要敢跟他偷偷报信,打扰了你们少爷在美国的安宁,看我怎么处置他!”
这话明显是说给所有下人听的,一早断了他们搬救兵的念头。
管家踌躇着看着容颜,出去时穿得还算厚实,回来就剩单薄的一件小衫,左脸一大道血痕干涸后呈出暗黑的狰狞色泽,不知秦郝佳是否对人动过粗,头发也是凌乱不堪。难怪要一心瞒着大少爷,如果被少爷看到这一幕,一准是要发了疯心疼死的。毕竟在这些下人眼里,两人还是伉俪情深的。
秦郝佳不耐烦,拔高音调:“都听清楚了吗?”
管家无奈,微沈着头:“听清楚了,大小姐。”
室内一暖,容颜感觉出脸颊一侧火烧火燎的疼,想伸手去碰触,才发现两只手臂正被人扣紧,一丝反抗的馀地都没有。擡眸看向秦郝佳,她已经起身靠过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越发渗透出无边的狠意。
在她跟前无声站定几秒钟,突兀的一声冷笑:“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以为远修一直袒护你就无所顾及了是吧?莫非你真没有那个自知之明,不知人太非分了没什么好?”
容颜心绪翻滚,知道她实意是在讽刺什么,秦远修不爱她,他这个姐姐也是看在眼里的,或许还有什么内幕也说不定。便当她是个笑话,变着法的看贬。容颜神色一转,无邪瞳中铺满和绚:“是啊,人太非分了当真是没什么好。这一点我就不如姐姐有自知之明,知道男人的心是很难把握的,就莫不如做个老女人,把自己剩成渣烂成灰,也好腾出时间笑天下所有有了男人的这些烂泥巴。”
“啪!”秦郝佳擡手就是一掌,狠狠打在容颜血色模糊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像摩擦出斐糜的热度,血痕冰冻溶解,伤口破裂开,血液又顺着受伤的纹络淌下来。
下人看得一片心惊,已经有人轻呼出声。
只有容颜还是微微笑着,觉得这是说到了秦郝佳的痛触,既然内心比谁都要敏感脆弱,又何必整日装出一副百毒不浸的样子。脸面一扭曲,那些风霜的痕迹更加重得无所遁形。
容颜盯着她脂粉浓厚的一张脸,抿紧唇齿不语。
反倒看得秦郝佳阵阵心虚,忽然无限缭乱,烦躁不安的吼:“把她带到房间里关起来,五天之内不许放她出来,不许给她食物和水,更不许跟秦远修说露了嘴。谁要是敢违背我的意思,通通从这里滚出去!”
容颜被两个男子撕扭着上去,管家连同几个下人想要求情,才要张口,就被秦郝佳凌厉的目光扼杀痛快。
秦家的下人第一次这么懊恼秦远修外出不归的习惯,以往相安无事,主子去哪儿便都觉着理所应当。可是,如今容颜被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又不许人进去探望,之前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