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也是这月的考试周。

二中虽说不是省内重点，但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学校了，每次的考试规模和难度都是直逼高考，这累的不只有学生，老师也很累。

一直到考试的那一天，顾砚池才有机会休息一下。

按照二中的监考安排，。

一天的监考结束，顾砚池回到家里，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这时外面传来门铃声，顾砚池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是江深，他递给顾砚池一杯加了糖的热牛奶，“给你，今天看你挺累的，明天还有一天，撑得住吗？”

“没事。”

“你先把牛奶喝了，然后早些睡觉。”

“我知道。”顾砚池略微有些烦躁地说。

“那我走了。”

顾砚池把门关上，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后，便关上了所有房间的灯，回屋睡觉了。

一个晚上过去，阳光投进卧室，又是一天的监考。

顾砚池如同往常一般起床洗漱，在他锁门的时候，他发现他家门旁边的白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刀刻出来了一个“s”，顾砚池皱了下眉头，打算回来再处理。

到了学校，学生们已经坐在教室里等着考试开始了，顾砚池拿上卷子走进教室，“与考试无关的东西都收起来，从现在开始不允许说话，不允许交头接耳。”

平日里顾砚池对学生都很宽容，但是只要一到考试时，他从来都是很严肃。

一个小时过去，顾砚池察觉到底下有一些躁动，便出声提醒了一下，“自己看自己的。”

提醒过一次管用几分钟，过去之后继续躁动。

顾砚池和另一个监考老师对视一眼后，纷纷站起了身，一个站在教室后面，一个站在前面。

压迫感瞬间就来了。

顾砚池早早就注意到了一个学生，这学生是自己班的，所以他格外的关注，顾砚池亲眼看着他从裤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纸条，随后放在桌面上慢慢展开。

他的动作很小心，但是这点小动作在顾砚池眼里十分地明显。

顾砚池上前一步站到姜叶的面前，伸出手轻声道，“给我。”

姜叶似乎是很害怕，他丝毫没有读出来顾砚池说这话的含义，他只知道他作弊被抓了，他要完了。

顾砚池念在姜叶平时很安静老实，本想给他一次机会，却没想到姜叶怎么样都不给。

他又说了一遍，“给我。”

这次的声音比上一句的大一些，所以有不少的学生都扭过头去看，顾砚池想这孩子应该能听得懂话吧，结果他没想到下一秒姜叶猛地站起身，浑身颤抖着。

这下想不被人注意都难了。

顾砚池放缓声音道，“这位同学，请你坐下。”

“老师，我错了，你不要取消我的考试资格好不好？”

顾砚池快速说道，“我答应你，你先坐下。”

“你答应我了...真的吗？”

“真的。”

“你在骗我对吧？”姜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们都在骗我，说好的我进步了就不打我了，可是还是打了，那么顾老师，你也一定不会答应我的。”

姜叶的精神状况明显不对劲，顾砚池不敢再轻易说话去刺激他，他只是疑惑，平常姜叶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可以说没有起伏，怎么突然就。

不对，顾砚池皱起眉头，没有情绪起伏就是最大的问题，正常人是一定会有情绪的，或得到喜爱之物的喜悦，或和亲密之人在一起时的快乐，或是生气丶愤怒丶厌烦丶开心，但唯独不会没有情绪。

顾砚池还没有想到合适的话术安慰他，另一位监考老师直接呵斥道，“给我坐下！想不想考试了？！不想就给我出去！作弊还有理了。”

“刘老师，你先别插手...”顾砚池话还没说完，姜叶直接推开他夺门而出。

顾砚池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桌角上，“嘶。”

那个座位上的学生关切地问他，“老师，你没事吧。”

顾砚池摇摇头道，“没事。”

刘老师走过来埋怨道，“现在这学生啊，真是被家里人惯得，我们那个时候，不听话直接拿戒尺打手心，哪像现在啊，老师还得把学生当祖宗哄着，我跟你说顾老师，这是你们班学生吧，你不能太惯着了，该说说，该骂骂...”

顾砚池心里正烦着，他语气不是很好的回覆，“我自己的学生我自己会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