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起深究,但面子上过得去便好。
万幸的是,这位殿下并未多问什么,一口就答应了。
据说这位殿下,是先太子出事后,天帝陛下为堵住众臣之口,从凡间寻回的庶子。
天帝与天后琴瑟合鸣,感情甚笃。天后意外逝世后,对独子越发爱重。
传闻这位殿下的出生,始於一场卑劣的算计,天帝寻回这位殿下是迫於无奈,自然称不上多欢喜。
而这位连错殿下,从一开始的天真不谙世事,四处碰壁,到如今的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只花了五年时间。
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不可能不清楚,同意便是默认了。
狱吏对此也只能感叹一声,就匆匆告退亲自去善后了。
云若从被人从水牢里捞出来,带着去沐浴的时候起,就知道,她等的人来了。
云若看着镜子里,因着脂粉点缀,格外明艳动人的自己,脸色分外冷漠。
他总是这般自欺欺人,说一句我不知,怎会如此,便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摘出去,全变成别人的过错。
可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就算有再多的爱意,也经不过反覆锉磨。
她早就厌了,倦了。
也好,今日便一同做个解脱罢。
只是她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最后想再任性一把。於是她挥退了侍女递上来的锦衣华服,戴上面纱,穿回了那身素衣。
世人都说,南墙不好,可不撞上去,又怎知会不会后悔。
时间似乎流逝的很快,又似乎走得很慢,云若被人带到一间干净的囚室里。
石床上是干净的被褥,墙面靠上去是温暖的,有明亮的烛火,云若左右环顾一圈,又很快收回视线。她低垂着头,保持了难言的沈默。
直到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
有人推门进来。
是连错。
他不曾发觉她衣着上的变化,或许发觉了但并不在意,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失望与痛心,他说:“云若,你可知错?”
“......”
“你已经是太子妃了。紫荆她对你不曾有过任何恶意,你为何要害她?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就死了?”
云若便知道,什么也不必再问了。
这个男人的心里,没有她。
可她还是最终还是问了:“连错,你爱重祁紫荆,口口声声都是她,你视她为珍宝,那我呢?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