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学校里开始传出很多风言风语,信的人越来越多,她在学校里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
孙天师听着听着,几乎已经猜到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有些面露不忍:“后来?”
女人顿了顿,没直接回答,转而反问道:“您也在疑惑它们为什么怕我吧?”
孙天师点了点头。
女人又道:“后来有一天,沈凌将她推进了水里,那孩子爬上来之后,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发着高烧...浑身湿哒哒的过来找我...简单处理之后,又急着走...我不忍心,便带她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孙天师静静听着,没插话。
“所以后来,害过她的那些人接连都死了,只有我幸免於难。”
“阿绒没有伤害我,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如果你们遇见她的话,可以先不急着动手,跟她讲讲道理吧...她会听的。”
孙天师却拧了拧眉:“那她还将你困在这里,需要我带你离开吗?”
女人摇了摇头:“不了,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是阿绒她帮了我,我现在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虽然闻不到馥郁花香,也分辨不出酸甜苦辣,但现在已经很好了...您在我这里暂住一晚,明天一大早,便动身离开吧...”
孙天师观她神情不似作伪,倒像是真的觉得安宁,顿时陷入沈默。
就在这个时候,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急促的敲响了。
孙天师神情一变。
女人从凳子上直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打开门之后,却瞧见几张溅满鲜血的年轻面孔,身上穿着与屋里人形制相似的道袍。
身后还坠着一群眼冒绿光的小尾巴。
瞧见她出现,又惧怕的缩回了黑暗里。
外头的年轻人越过她的肩头,看到屋里坐着的孙天师顿时又惊又喜:“孙天师!是我们!终於找到您了!”
她不由回过头去,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孙天师叹了一口气,方道:“是同我一道来的学生,麻烦你了,容姑娘。”
女人摇摇头,示意不碍事,她将门缝又拉大了些,让外面那些人能够进来。
但只走进来六个人。
好半晌,都没有看到别的身影出现。
孙天师皱起眉头,问到:“剩下的人呢?”
为首的那个少年摊开手,露出一把染血的银质徽章,手心里到处都是被硬物铬出来的绯色红痕。
他察觉到孙天师不停往后看的视线,不知想到什么,霎时红了眼眶,哽咽道:“萧何...萧何他们...为了掩护我们...都死了...活下来的...只剩我们六个...”
孙天师叹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擡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沈逸...这并不是你的错,把徽章收好,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回去。”
少年抹了把泪,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女人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少年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和剩馀的同伴们,乖觉的找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六个人,整整齐齐的坐了两小排。
好在后来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时间缓缓流逝。
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很快,半个小时后,便彻底大亮了。
孙天师带着剩下的六个人向女人辞行:“叨扰了,我们这就走了。”
女人弯了弯眉眼。
示意不打紧。
下一秒,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她为了这些人的安全,坐了一夜没睡,有些困了。
孙天师本已经转过身去,临走时,脚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体烫金的名片,又转身折返。
一把将她塞进女人怀里。
郑重道:“我姓孙,孙子兵法的孙,名策,策略的策,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可以随时拨打名片上的电话。”
他顿了顿,又道:“你救了我,这是我对你恩情的一点小小报答,还望容姑娘你...能够接受它...”
女人像是有些意外,“这...”
她本来打算推拒,但男人十分坚持,於是便也只能无奈的收下了。
“那好吧...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孙天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