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亦无从干涉。”
沈樱瞥过他一眼,“你是说,有一个人有办法从冥界抢人,就连冥君亦无法插手。”
能有这样能力的人,六界之中,不会再有第二个。
她眼神暗了暗,顺着涟轲的目光看过去。
“诅咒之神。”
“若没有信心与她抗衡,你最好还是现在放弃比较好。”
诅咒之神的诅咒不受任何限制,威力巨大,涉及范围广。
只要她想,她可以在设下诅咒的同时救活被诅咒人的性命。
一旦诅咒设下,神魔亦无法挣脱它的束缚。
除了她自己,没人解得开这咒术。
红白黑三巫的能力来源於诅咒之神,又不受她控制,这才能与之抗衡。
不过这个说法,从未被验证过。
因为三巫等上千年才可聚齐一次。
诅咒之神除了被唤醒,亦无其他方法得以降生。
而她们这次恰好撞上了面,成为预言中成真的一部分。
若聚齐三巫,这一战便在所难免。
“今日不同以往,以前的我或许会怕,但此时不同了。”沈樱的目光移交到涟轲身上,似笑非笑,“现在我有你在我身边。”
涟轲冰凉地回看她一眼,依旧不语。
或许留他在她身边,她才应该真的害怕。
回到冰神府邸后,沈樱将苏音留在自己房间,为她包扎伤口。
“大人。”苏音莫名哽咽一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了,“我想晚菲了。”
沈樱手上动作一慢,眼睫在眼底垂落出整片阴影。
“我也是。”
“你相信晚菲能自己逃出来,我也相信她,可是……我们真的不能一起去救她吗,我想念之前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日子,晚菲不在身边,我总是不习惯。”
沈樱停下手上的动作,“那就听你的,我们明天就动身去寻她。”
“真的?”苏音喜出望外。
“不过只有你和我去。”她眉梢略压着,馀光扫向一旁的圆镜,“云归好不容易才摆脱冥界的桎梏,此刻脱离这里的保护,对她来说太危险了。”
“涟轲也不能去吗?”
“是的。”她说,“不能。”
入夜时分,涟轲离开冰神府邸,朝神界的方向飞掠而去。
行至中途,他被一柄剑拦住去路。
“你最好停在这里。”津鸣持剑抵在津鸣咽喉,斜眸看过来。
“你会出现在此处,就说明我的事情众神还未知晓。”涟轲低眸睨着长剑落下的阴影,“众神给你的补偿,你可还用的习惯。”
津鸣不为所动,声音冷的不近人情。
“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你从未来过。”
“你本无七情六欲,如今竟要为我徇私。”涟轲微低下颌,漠然注视着他,“是繁月改变了你。”
津鸣虽与涟轲同列仙位,但津鸣却与其他仙不同。
他本就可登上神位,因没有七情六欲而被除名。
那柄剑,是神界给他的补偿。
除他之外,唯有众神可以驱动,其他上仙根本无法近身。
这锋利长剑是护身符一般的存在。
哪怕万不得已,也不可以丢弃。
涟轲听人说起过,津鸣曾为了救风橪身边的剑灵繁月,将剑丢进冥界入口。
为了封印冥界入口,同时也为了救那个女人的命,他可以舍了比命还重要的剑。
不过此时,剑灵繁月早已成了诅咒之神的随从。
各为其主,针锋相对,是津鸣和繁月之间的宿命。
“诅咒之神已回到神界。”津鸣仍面无表情的举着剑,一字一句说的坚定,“起码此时,她不会与神界为敌,却有可能与你为敌。”
“也有可能站到我这边。”涟轲垂下眼帘,语气寒似冬雪附身,“山神风橪兴许会想要保护你们,但诅咒之神摇夜,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所有人的诅咒,包括你我。”
津鸣对此不以为意,手中的剑直直对着他。
“你还不离开。”
涟轲一双眼眸将夜幕揽入,“还没到离开的时候。”
六界大乱已成定局,他们已都在局内。
唯一不同的是,有人能够左右这场乱局,而有的人只可随波逐流,成为牺牲品抑或是垫脚石。
魔尊楚清河显然是前者,他虽已被冥君下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