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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晟白玉的电话,祭司翻遍了衣柜也没有找到一件适合明天出门的衣服。最终决定,踏着傍晚的薄暮,去商场逛逛。
自打祭司减肥成功秒变瘦瘦的美女后,对漂亮衣服的忠实程度一点也不疏忽。祭司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双双是大学教授。平时爸妈会给她买些衣服,自己兼职的钱大多也被买了这漂亮皮囊。
但是她穿衣服,没有特定的风格,全部是混搭。看什么顺眼搭什么,但即便是这样,在大学里祭司的身后不乏有同学争相模仿她的衣品。
一个人逛街,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但在r城,祭司还能可以邀请逛街的人选。
想想刚来到r城的时候,还有个一起同患难的室友陪同。后来两人闹掰了之后,便只剩下孤家寡人了。心里面顾及着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教训,便也没再接触新的朋友。
夜色中的百货大楼,人潮依旧拥挤。祭司买衣服,不在多贵在精,不贪图便宜也不计较品牌,这是原则。
小店只有两个试衣间,此刻全都有人。有个穿夹克的男人应该是在等女朋友,见祭司托着衣服目光徘徊在两个试衣间之间,便熟稔地打招呼,“你眼光真好,我女朋友刚也试的这一件。”
祭司循着声音扭了脑袋,看清眼前人。捯饬的挺干净的一个男生,但仅仅是干净,衣服穿的板正得体,胡渣剃得干净顺眼。
“谢谢。”怎么着也是在夸她眼光好,虽说顺便自个女朋友也夸了遍。祭司微笑的点了下脑袋,径自走向了另一个试衣间。
祭司换一只手拿衣服,手机和柏荼抱怨,“兔子,我好后悔和你不在一个城市,连逛街都没有人陪。”
柏荼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还没等祭司说话,那头的声音里就带着哭腔,“思思,我明天最早的一班高铁到,你去车站接我吧。”
“高铁?你要来r城?”试衣间里的人出来,祭司低着头,注意力全部投入在电话里,没有看清出来的那个姑娘,双眼震惊的定在祭司的身上,一时间楞在原地直到试衣间的门被带上。
“岁岁?”刚刚和祭司搭话的那个男人过来,在女人肩膀上拍了下。
苏岁回神,冲自己男朋友扯了个微笑,问,“好看吗?”目光对上镜子中的自己时,忍不住朝试衣镜和地板间的缝隙扫了一眼。缝隙只有半轧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但苏岁却不自觉的胆颤。
r城这么大,苏岁不认为自己会和祭司碰面。
苏岁是一家民办幼儿园做幼师,刚毕业进社会为了省钱,曾和人合租过。合租的室友也是大学毕业生,异乡人。两个姑娘年龄相仿,朝夕相处下来变成了好闺蜜。
了解下来才知道,两个人有同样的年纪,却有不一样的命运。室友家境好,样貌佳,虽然是离家千里,但手上宽裕,她可以随便离开自己的工作,只因为自己不喜欢,待业在家仍然可以不愁吃穿。
而自己呢,虽是本地人,但家境贫苦,父亲年老早已不能工作养家,母亲卧病。二老辛苦将女儿拉扯大,现在她长大了,也该赡养老人。可每个月固定的赡养费以及年幼弟弟的学杂费,让刚刚入社会的苏岁举步维艰。
而后来,母亲因为脑出血住院,在重症监护室里生命垂危。苏岁从室友的手中借到了一笔钱,但是赶到医院的时候,苏母早就已经咽气,撒手人寰。
以母亲的年纪,年过半百,这样的身体状况,活着也没意义,是父亲亲手拔得氧气罩。
苏岁紧紧攥着书包里的钱,心里面十分的无助,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
后来,为母亲办丧事,处理家中的债务和琐事。辗转时间就过去了。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苏岁一个踉跄,往后倒退一步,男朋友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苏……岁?”祭司整理着袖口的布料,有些诧异的辨认出眼前人。
没错,祭司就是那个合租的室友。
两个穿着同样衣裙的女孩站在试衣镜前,眼花缭乱混杂着镜子中的影像,有些晕人。
苏岁咬住下唇,开口解释,“思思,我后来去出租屋的时候,你已经退租了……我,我还你钱。”苏岁手足无措的去翻钱包。
她是躲过一段时间,处理完家中的债务之后,借来的这笔钱根本就不剩什么,她关掉手机,断了和学校的联系,隐蔽在偏僻的小乡镇里,根本没有人找得到。
后来,当她每日在忧心忡忡中睡去,在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