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空气,好像白痴一样!”
殷小楼走过去回报他早晨的嘲笑之恩:“台词可不是我们写的。”
塞纳斯将他一把抓过去看了很久,眼睛突然一亮。殷小楼浑身一颤,大事不妙。
“我没背台词呢,你别想换戏。”殷小楼提前说,塞纳斯却毫不在意的一笑,将他带到导演面前:“我们换一种拍摄手法怎么样。我不是对他说话吗,拍他的脸,我不出镜。”
殷小楼撇着嘴说:“这主意糟透了。”
谁知导演想了想说:“那就这样吧。”
如是殷小楼悲剧的站在了镜头前,要随着塞纳斯的台词做出相应的表情……
可是既然有后期配音,塞纳斯既然不必对好口型就不用再艰辛表演,只要一会镜头扫到时做几个表情就好了。
所以这时,他站在殷小楼对面,打着帮助其拍戏的口号演示他超凡的中方军人素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站在他对面的殷小楼:“……”
远处的导演:“表情太僵硬了,重来!”
塞纳斯应景的换了口号:“扁担长,扁担宽……然后是什么来着?”
这厮摆明了仗着除了他别的工作人员都不懂中文,故意整他。
殷小楼沈默无言。
远处的导演:“你今天怎么了?被塞纳斯传染了吗?!”
如是过了大半个小时,殷小楼才成功将这条戏拍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和胃部都在抽搐。
塞纳斯,这个魔鬼……
果然他们家族没什么好人。
都是祸害!殷小楼不自觉的将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塞纳斯的头上,坐在一旁摊开剧本。就用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塞纳斯。
塞纳斯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
在用眼神杀死了塞纳斯之后,冷血杀手先生回到了住所。
他不是没想过林倾绾的话,可是监视他的人如果是塞纳斯的人,那他无力阻止,如果是萧清漪的人就更加合情合理。所以这个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关於他似乎在各个方面太过聪明有经验的问题,殷小楼不是没考虑过。塞纳斯不知道他的过去,可以无视。对於萧清漪那方,相信不需要他去解释。天生的抑郁症患者中,有很多是天才,或是有很强的模仿能力。他各个方面有殷漓尘的痕迹,很合理。
殷小楼坐在阁楼的梯子上,静静思考最近的事情。
完全没有思考的智商,在头疼了一会儿后殷小楼发现自己确实没有思考问题的天赋。尤其在碰到过那个男人之后。
只是,他突然想,什么时候,我要叫他……那个男人了。
是在死之前,还是在之后?
殷小楼想不明白,於是准备披上外套出去走走。
纽约人都知道,夜里在外面独自乱晃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从窗子跳出去没有惊动佣人的殷小楼也知道。
只是,不在乎。
现在已是深夜,与闹市区有些距离的别墅区,也就格外的安静。
殷小楼看着月亮穿过稀疏的枝叶将随风画出一地摇曳的光影,慢慢踱步。
殷小楼半闭上眼睛,远处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风吹着草木发出轻微的呜呜声,月光轻轻的洒在叶子和野花上随着层次的高低敲击出幽幽的乐律。汽车向这个方向驶来。
殷小楼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周的一切。
很舒服,久违的感觉。心底依旧恐惧不安,但是这种情感很快被悠长的呼吸带来的清新安宁取代。
殷小楼睁开双眼。
塞纳斯的车开到离他百米左右的地方悄悄停了下来。他走下车,远远的跟在殷小楼身后。
不过这不是他主要要考虑的。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轻灵的游走到他跳出来的窗子前。
殷小楼放轻脚步,慢慢走回去。
那个人正俯在窗前,似乎在仔细观察什么。殷小楼突然加速从他后面窜了过去一下子按住那人。
那人显然感觉到了背后的风声,猛地回头一个勾拳。
殷小楼闪身避过,抓住他的手,大声说:“兄弟,哪条道上的。”
这个场景很像电影。他有点好笑的想到。
看到这个男人的长相,殷小楼有点激动,也有点不敢置信。他笑着拍拍呆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