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看看他们的举动就知道,渐渐的移动位置,分成了三个党派,最后还为了谁不小心踩了谁的脚而发生了口角,谁也不服谁。
这个时候,玉王不能出面,雁王不能出面,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只有纪佳靖。正在小声争吵的老九和老十一,看到他沈着脸走过来,躲闪的目光不知该看哪儿,这个四哥一向铁面无私,是非分明,他们平时就对他能躲则躲能避则避,不过现在没地方躲也没地方避。
纪佳靖走到两人身边,两人身后的人都已经安静的坐好不想惹事似的,纪佳靖各看了两人一眼,蹲下去拍了拍他们腿上的灰尘,疼爱的笑笑,“三年前,咱们兄弟同去蒙山打猎,我清楚的记得九弟跟十一弟合力围杀,猎到了最大的猎物角鹿,想想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年。”
老九跟老十一极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十四五岁的他们青春刚烈,易冲动,也正是因这样,才有了党派之分,权势争斗,害人不浅啊。
“四哥早该给他们好好上上课,省得九弟跟十一弟平时老是吵吵吵的没完没了。”纪如谨在一旁扬起教育的旗帜,不料纪佳靖瞪了她一眼,把她给瞪老实了。
“就说别人,你也没给四哥省过事儿。”
对於弟弟妹妹们,纪佳靖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和平共处,可他也知道,身在皇家这个特殊的地方,是没有安生日子可言的,争斗再所难免。
等薛蕓芷到的时候,台上的戏恰巧是高,潮部分,一直陷害弟弟的哥哥和另一个堂弟得到了弟弟的原谅,弟弟宽厚待人,以德报怨的事迹在乡邻间传开,并得到乡亲们的赞赏。
薛蕓芷站在远处,让下人不要过去传话,一方面是对看戏不感兴趣,其次是她看到坐在那的有一个是纪佳靖,她不想见到他,更不想在纪恒君和这么多的王子公主面前,她不是个臣服命运的人,所以她不会去为了某种关系而演戏给别人看。
甚至,薛蕓芷在想,她干脆装病回家吧,省得自己还得装个笑脸陪他们,无趣不说,还饿着肚子呢,呃……还是找个地方先尿尿吧,人有三急,这一急等不起。让心月找个地方等着,薛蕓芷溜了一小会儿,这边就散了戏,纪恒君让兄弟姐妹们去另一个院子的花厅,点心水果美酒已经摆上,让大家玩得尽兴,更重要的是能拉近大家的感情。
薛蕓芷尿完后人也舒服了些,不过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巧的是不知哪儿飘来的香味,这对於一个饿极的人来说可谓是雪中遇炭的事,顺着香味就摸了过去。花厅里,香酒菜肴水果点心摆了三大桌,薛蕓芷睁得眼睛都大了,流着口水走了过去,下人们都忙去了,薛蕓芷进了花厅,刚好趁着下人离开的空档抓了两块肉吃,雁王府的肉真是好吃,忍不住又多抓了两块,正吃得有味儿时,嬉笑声和吵闹混着脚步声传来。
“来得这么快,丫的就不能让我多吃两块肉吗?”暗叫不好,薛蕓芷赶紧将扯下的鸡腿塞回去,把缺了个角的肉块摆平,最后只好摸了两块糕点揣怀里,可是往哪躲呢?没办法再犹豫了,薛蕓芷只好躲到花厅里唯一的一个屏风后面,屏风旁有两个花瓶打掩护,应该可以顺利躲过。
纪恒君带着众人到来,高兴的请大家落坐,还特意交待了晚上父皇在宫里赐宴,要大夥一定捧场。躲在屏风后刚刚能平静一些的薛蕓芷则纳闷了,不明白今天是什么日子,升官还是发财了,他这么高兴。
众兄弟笑说一定到场,便坐下倒酒,纪佳靖正要伸手去拿酒,面前已经被撕开的鸡腿吸引了他,按理说这鸡应该是一整只的才对,可这鸡腿怎么被拔了呢?好奇之下他伸手拿起,果然是撒下来了,一旁的兄弟见了,还笑着开他玩笑,说他那么大了还是喜欢啃鸡腿。纪佳靖只是笑笑,并未做出解释,则小心环顾四周,屏风上印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又吸引了他,心中微惊,似乎有些明白了。
正在倒酒的玉王突然惊问,“三弟,你不是派人去请薛家小姐了吗,怎么这戏也看完了,这酒也开喝了,这薛小姐还没到呢?”
啊啾——
薛蕓芷赶紧捂住鼻子,不过头脑的晃动还是透过屏风被纪佳靖看到了,不提起薛蕓芷还好,一提起她纪佳靖就知道这鸡腿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