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芷,你听我解释。”
“走开。”薛蕓芷再次拒绝,冷目以对,“你一定是在报覆我,报覆我以假死骗你,所以你要这么对我,你把我接入这皇宫,是不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不让我出去?”
“不是,我想你会听我解释,然后……。”
“可我没打算听你的解释。”薛蕓芷忍着眼泪,痛心得全身颤抖。“纪佳靖,让我离开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办法生活在一起。”
纪佳靖伤心的握紧拳头,看着高高昂头的薛蕓芷,他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感受,肯定也听不进他的解释,更何况他也不能解释,身在皇宫,到处都是人,现在又是他刚刚登基,纪国根基肯定有些动摇,为了纪国他不能。
“蕓芷,总有一在你会明白的,或许这件事情是我有错,不过除了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其它的话仍旧算数。”
“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为什么不能信我?”
薛蕓芷失望的摇头,“只怕是你已经身不由已,这身龙袍,穿上去容易,脱下来谈何容易,权利,欲,望,当你高高在上做万人之上,你又怎肯舍弃?”
“我……”纪佳靖说不出话,看到薛蕓芷伤心成这样他痛心得不得了,可她连碰都不让他碰,他就这么让她讨厌了。最后,他无话可说,一个人转身离开,没有来时的期待,走的时候心间又多了一条带血的伤口,刺痛让他整夜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的错,可薛蕓芷连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不肯见他,他每次来了,只能站在永清宫的门口,吹着冷风,默默的看着紧闭大门的永清宫。
他在想,薛蕓芷还会原谅他吗?
纪佳靖称帝后,福王果然老实了很多,纪佳靖私下见他,跟他摊牌,并警告他若是再不安分,定会交给刑部,已经这个时候了,福王当然不敢再有它意,保证誓死效忠纪国。
总算处理了福王的事,纪佳靖却不能放松,因为关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到目前为止,二公主一家人仍然在敌人的手中。为此,纪佳靖忧心到睡不好吃不好,白天,不是与大臣商量对策,就是批奏折,要么就是听大臣们进谏,哪个地方又有天灾,该怎么处理,纪佳靖才知道,原来当皇帝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当皇帝呢?
而薛蕓芷,同样度日如年,侍候她的两个小丫见她总是阴沈着一张脸,根本不敢靠她太近,能避就避,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数着时间过日子,她想念白露,想念陈嘉,想念心月,也想念纪佳靖。
进宫已经一月馀,她只是在进宫当晚与纪佳靖见过一面,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他经常来永清宫,但她却从未同意他跨进来。
所幸的是,这天刚起床,她的永清宫终於走进来了一个熟人。
“心月!”
“小姐!”
来人却是心月,挂着泪水两人紧紧相拥。心月告诉薛蕓芷很多事,说她的事情罗烨已经全都告诉她了,说纪国现在被临国攻打,二公主一家人都落在敌国手里,还跟她说皇上已经下旨,她和罗烨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六。薛蕓芷为心月高兴,虽然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命运,可心月的幸福没有变,她还是会嫁给罗烨,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心月未嫁之前,就跟薛蕓芷住在一起,有了心月的陪伴,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这样的相处的日子,只半个月。
初五那天,心月得封郡主,纪佳靖派人准备好些嫁妆,第二日,她以郡主的身份,按照宫庭礼仪风光出嫁,送走心月的时候,薛蕓芷哭了。
回到恢覆清冷的永清宫,薛蕓芷下意识抱紧身体,蹲在地上第一次哭得昏天暗地。皇宫成了她的牢笼,禁锁她的自由,也击碎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已经在想,她的结局一定会是抑郁而终。
过了冬天最寒冷的时节,薛蕓芷脱下了厚厚的裘衣;看过了春天的花红柳绿,迎来了夏天知了声声,然后又是寒冷的冬天,如此反覆,薛蕓芷竟然不知不觉的在宫里住了一年多。
宫庭的生活残忍得可怕,在这个后宫中,薛蕓芷是一个谜,宫女们猜测她的过去,也猜测她的未来。由於太后和其他的妃子在先皇下葬时已经去了寺阮为先皇祈福,后宫没有主事的人,一切都得听皇上,可皇上很少来后宫,所以薛蕓芷的流言越来越多。
可薛蕓芷,却只是一笑置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都快完结了,那些从未冒泡的亲亲是不是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