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口哨
程素租的房子不大,郊区简单的一室一厅,但打扫得很整洁。
老怀把人扶到六楼,程素开了门,架着孟之慎进门,老怀便匆匆下了楼。
程素把人放到沙发上,先去厨房烧水。
孟之慎坐在沙发上,睁着半只眼睛看她。
程素也不理他,拿了块毛巾去浴室里洗毛巾。
孟之慎等着她半天,心想,她也真是狠得下心,就这么把他放在这里,也不管他。
想着要做点什么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才好,想了半天,好像也没什么想法。
这都多少年没有恶作剧了,一个三十几的男人,还绞尽脑汁想什么方法吸引女孩子,也是够为难他的。
孟之慎还没想好,程素倒是洗了毛巾出来了,孟之慎赶紧装睡。
程素坐到他身边,把毛巾放在他额头上,见他还在那装模作样的,也终於忍不住戳穿他:“四哥,我知道你没醉。”
孟之慎以为她炸他,继续装听不见,闭着眼睛不说话。
幼稚。
程素也实在想不到,孟之慎无赖起来简直无药可救,心想,他喜欢装醉那就装醉吧。於是,又站起来,去卧室拿被子,放到沙发上,平时她一个人住,家里总共就两条被子,一条厚的,一条薄的,程素扔给孟之慎的还是薄的那条。
客厅里也没空调,不信他还能继续装下去。
扔了被子给他,也不管他,自己先去浴室洗漱,等洗了出来,孟之慎还是一动不动地在那坐着。
程素慌了,以为自己误会他了,万一只真醉怎么办?
程素本来以为他醉是装的,发烧应该是真的,见他一个姿势坐了很久,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於是,走过去,小心翼翼搭了搭他的额头,很烫。
赶紧去厨房泡了水,给他吃退烧药。
孟之慎今天铁了心要继续演下去,只能赌她不会狠心丢下他的。
药有些苦,孟之慎皱着眉头吞下去。
程素也不去试探他了,管他真假,扶着他进房间,帮他脱了鞋子,给他盖好被子。
醉是假的,发烧却是真的。
孟之慎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烧,一定是那天在外面过夜的时候受凉了。
程素安置好孟之慎,刚想走,孟之慎又拉住她的手不放。
“我去拿盆水。”程素顿住,转过来,拍拍他手,他还是不放。
无奈,只好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手还是被他拉着,什么都不能做。
孟之慎是真发烧了,头昏得天旋地转,有多少年没这么生过病了,大概是程素在身边,他很安心,於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程素见他呼吸慢慢稳定下来,小声叫了他几声,他还是没反应,於是,轻手轻脚地把他手拿开。
孟之慎出了一身汗,程素去给他洗毛巾,擦擦头上的汗。
孟之慎睡得挺沈,程素见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正准备关灯自己去客厅睡,忽然听到孟之慎叫她。
“素素……”
程素以为他醒了呢,再看看他,还是皱着眉头,不知道是难受的,还是本来就睡眠不好。
程素在客厅里睡着,睡到半夜,外面下起雨来,她听着雨声,渐渐入睡。
孟之慎烧了一夜,醒来有些慌神,屋子里一片漆黑,他烧得有些糊涂了,忘记自己装醉要赖在程素家里的事儿。
醒来只觉得房间里有很说不出的香味,叫人很安心。
他揉了揉脑袋,擡手看了眼时间,两点多,摸索着拧开床头的灯,刚想下床,倒是看见床上还有一堆玩具,再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程素的房间里。
孟之慎起来,推开门,见程素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沙沙的雨声。
孟之慎晕晕乎乎地走过去,把程素拦腰抱起来,放到床上,两个人裹在一床被子里。
程素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程素的床很小,两个人挨得近,孟之慎在夜里,看着她的轮廓,摸了摸她的长发,听着外面的雨声,又沈沈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程素醒来,睁开眼睛,没多想,刚想转了个身,摸到孟之慎的手,吓了一跳。
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的?
“我……我什么时候上来的?”程素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孟之慎假装很头疼,闭着眼睛问:“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