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
室内静悄悄,只听到窗外小区里些许吵闹声。
陈絮思难以置信抓住郁兰的手,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却是干枯:"他说的都是真的?"
"嗯。"没有犹豫也没擡头,她应声。
自从易佐找上门,自从他把这段才开始没多久的婚姻蜻蜓点水般告知,所有的就都在他掌控,她深深了解没有反驳的馀地,只能接受。
"你根本没跟我说过要结婚,甚至没说你有男友!"
越说越激动,俊雅的脸烦躁浮起,陈絮思紧握她双肩晃动:"怎么会凭空出现这种事,让我相信你结婚了!"
郁兰动也不动,任凭他摇晃,低垂着头,看不清下面的阴影。
易佐挡开他的手,将郁兰揽入自己怀中:"麻烦你自重,如果再对她无理,我不会顾及你是谁的哥哥。"
陈絮思瞧见他厉色警告,戾气暗涌,绝非普通人该有的神情。更是有火团凝聚,分贝递增:"我在问我的妹妹,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易佐手劲稍使大些,"既然她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插手她的事从不需要过问任何人,除非那个人..."故意拖长了音节看着郁兰。
"哥!"猛然,郁兰擡起头朝陈絮思露出笑颜,大力拍打他手臂,"不要这么严肃嘛!我知道没事先告诉你和爸爸是我的不对,可是易佐他等不及要结婚啊,我们就想说等他手头的事忙完再给你们一个惊喜。"
说着她俏皮吐舌头:"不好意思啦,结果还是吓倒你了。"
"你没骗我?"
"哥,我从小到大哪里骗过你,是吧,易佐。"郁兰擡头朝他望去,眼神中的祈求再明显不过。
有那么一瞬间,易佐认为这神情如果是为了他而做的祈求,应该会很不错,淡淡回应,"嗯。"
临走之前,郁兰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回过头朝陈絮思望一眼,她怕没机会再这么凝视,再像这几日般无忧无虑相处。踏出门,她的世界将全然不同。
"哥,我会幸福的,所以你也要找到幸福。"说完她头也不回跟在易佐身后离开,只留下陈絮思,略显哀愁。
"不用再勉强笑了,不累吗。"走在前方的易佐突然飘来一句话。
这才发现笑已经麻木,都忘记了表情。郁兰垂下嘴角,包括肩膀,全部都垮了,所有的原以为抓住的短暂开心,即刻化为泡沫。
易佐将副驾座车门打开,她没走过去,自行打开后门,一声不吭坐进去。他也没强求,只觉得可以给她留那么点小性子。
车子缓缓行驶,谁也没开口,郁兰躺靠在后座位,闭上眼睛,像是睡着。
半路,易佐开口了:“你突然表现得对我亲昵,是怕我把你哥哥怎么样吗?还是不希望他担心?”
"...."郁兰始终没回答。
"我该说你太聪明吗?"他似乎断定她没睡觉,一直说着,"你擅自逃开,这一点可不够聪明,不会先判断后果吗。"
"如果你想惩罚,罚我一个人就行,不关别人的事。"闭着眼的她终於答话,声音憔悴而略带哽咽。
"呵。你可以直接求我放过他,不用绕弯路。"
"求你可以,那就先一枪打穿我的太阳穴!"郁兰睁开眼,绝言厉色瞪视他,眸中润湿,略红。
易佐一个急转停靠在山区路边,下车打开后门,将她一个环抱起来,扔到副驾驶座。
郁兰还没反应他的举动,门已经上拴了。
“我看你还没理清自己的处境。”易佐捏住她脖颈,迫使她仰视:“如果让你服帖,当然不会一枪解决你,从你最在意的人下手,反而更便捷。不要试图反抗我,给你耍性子的机会已经很慈悲。”
说完他又发动车子上路,面容冷峻。
郁兰简直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在哥哥家将自己抱入怀中细细呵护,这一刻就变幻成嗜血的恶魔。
此刻她没由来感到一股寒气,寒得刺骨,冻得发抖,最终冲破眼眶,汇聚而出:“我恨你,你就是个魔鬼!”
郁兰捂着脸弯下身子哭诉,声音模糊却很大,"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毁了我的生活。我跟你一点交集都没有,凭什么揪住我不放!"
每听见一声哀怨地哭喊,易佐感觉手就不自觉握紧一次,直到关节握得发疼,那起伏不断的哭声让他烦躁不安,却没去制止。
车子终於回到家,易佐瞧见副驾驶的女人沈沈入睡,估计是一路狠狠发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