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咳咳...”易佐将领带扯下来,忍不住的咳嗽令他蹙眉。
驾驶座的朱珠扭头询问,“佐哥,是不是感冒了?买点药吧。”
“小问题。”本就低沈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他又拨开衬衣的前两颗纽扣,清了清喉咙。
“对了,听说她昨天把朱牧元揍了?哈,我们的小百合这么猛啊。”
“她是你的吗?”
“啧。佐哥,我感觉你越来越像泡在醋坛子了。表面上对她冷冷的,漠不关心,听到别人提她,这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易佐低头又咳了一声,靠在座椅闭眼休息。
朱珠撇一眼他,若无其事继续说着,“既然买了二十三把梳子干嘛不全部送给她?还命令我不许给她过生日。佐哥,在这方面,你个性扭曲得让人抓狂。”
“安静。”易佐微微掀唇,轻言两字。
这是他不想说话惯用的警告,朱珠便不再开口,有些话适可而止提醒就罢,他只得在一旁揪心,一边开车一边无奈摇摇头。
..........
郁兰楞楞地坐在床上,机械般低头瞧自己身子,再看看周围陌生的环境。
"怎么了?我还在做梦?"她眨了好几下眼睛。又伸手拍了拍还稍显混沌的脑袋,"这感觉不象是做梦啊。"
床边的椅子有叠放整齐的睡衣裤,是她平日穿的。衣物上放着一直用的小型助听器。
郁兰将助听器拿手上,戴好。努力回想昨晚的事,片段片段似的,到后来她醒来,是易佐将她抱起来。
还有一些略微昏暗的记忆,两人在吵,她捂着脑袋想不太清楚了。环顾四周,房间不大,床的右边有一面古风的屏木挡着,像似隔间。
郁兰起身将睡衣裤穿好,戴上助听器,依着边上透出的光线走过去,绕出隔离的屏风。宽敞的书房主室映入她眼帘,惊叹地环视左右边列队整齐的木质书柜。
她走到窗台前,同自己房间一样望出去的风景,不同的只是角度。如她料想,这是书房,也是易佐经常出入的房间。
郁兰疑惑地望向里面用屏风隔住的休息室,猜想他是否一直在这里休息,因为所谓的那间新婚房间,根本还未有人住过。
又走回那个小隔间,适应了光线,让她看清楚里面的构造。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卧室必备品都有了,就连洗手间也设立了。郁兰走到床对面的衣柜,伸手握住柜门把。
眼珠子左右转了下,她心念想:我是他老婆,查看下衣柜没关系吧。也没个犹豫,就打开了。
排列整齐的大衣丶西服丶衬衣,一律深色系。衣服不多,却摆放得很有秩序,再下一个抽屉是叠放好的内裤。郁兰赶忙把那抽屉关上,拍拍胸口。
"呼"犹如偷窥者般紧张的心态,她长长呼口气,正要把衣柜关上。
刚只是一眼略过,右侧大衣后摆放的盒子却引起她注意,因为太眼熟。她撩开大衣下摆,后面整齐摆放的一致红色盒子呈现眼前。
不可置信地张唇,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样的檀木梳子,一样的蕴厚幽香散入鼻尖。同那天她收到的檀木梳一样。
莫名的激动悄然入驻,她忍着雀跃的心绪好好数了一遍,一共二十二把,又数了一道才关上衣柜门。
郁兰走出副室,坐在书房办公桌的椅子上,趴在桌上发呆。逐渐,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她害羞地将头埋进手臂间。
"哎呀,他可真是个不诚实的家夥。"耳朵泛起桃花般的红,她仍旧难以抑制地笑着。
"啊,不许笑了。"郁兰猛地坐起身,拍打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咕哝着,"不就是多买了几把梳子吗,就得意忘形。"
即使有着跟自己生日同样数目的梳子,她也无法舒心跃然,毕竟昨晚本是他差点让她一口水呛死,却还句句见血丶不留情面,足以让她畏惧,这样的男人,她不敢期盼奇迹的发生。
走到房门边正要开门出去,才发现,这个房门里面没有门把。郁兰巡视了半会儿,也没看到类似开关的东西。又走回办公桌找按键之类,桌上摆放了一个小型遥控器。
她拿起来,对着门尝试按每个按键,按倒第三个按键,门依旧没动,可是书柜却发出了声音。
郁兰警惕地蹲下躲在书桌后,露出眼睛仔细观察,只见左侧书柜两边打开,露出一个宽大显示屏。
她这才起身,"电视机也要弄那么神秘,不会是什么情报联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