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醇厚的嗓音响起,大家纷纷让开了路。
像看到救命稻草,郁兰忙奔过去扑向他。易佐上前大垮几步,因为她有些颠簸的脚步,一颗心提得高高。
虽是因为她突然投来的拥抱而沾沾自喜,却也严厉训斥,"还没康覆不许跑。"
她完全不理会,急切恳请,"带我去看朱珠,我要见他!我要知道他安然无恙。"
易佐皱眉,"就因为这个你从病床上奔下来?!"
瞧着他丝毫未有答应的打算,郁兰急得直跺脚,"你告诉我在几楼?我自己去!"
"先回病房,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她咬唇,推开他直接往电梯处快走,可以自己去问前台。还没走几步,身子腾空,一个公主抱跌入他怀中。
易佐冷冷睇着她,"别乱动,你耳朵还没好,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进到电梯内,命令随之而来,"我只给你五分钟探视时间,之后你就乖乖跟我回病房让医生检查!"
"哦。"她应答,其实可以自己走,可易佐那张不可忤逆的神情,让她收紧了嘴,只得就范。
到病房,郁兰坐下来,朱珠脸上的彩妆已经褪去,露出一张极为端正的俊脸,清秀的五官。短短碎发格外帅气,这是她所不熟悉的朱珠,只是那眉宇间,依旧是英气逼人的模样,沈睡了而已。
喉咙间那凸起物明显不过,震惊只是微微一瞬,她瞅着这睡颜微微笑了,"原来朱珠这么帅气啊。"可泪珠还是涌上了眼眶,打着转。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有男人一样的力气,哈哈。"笑着,一滴泪滴落。
郁兰拿起他的手,冰凉的,令人揪心。放在脸颊蹭热,希望把暖和传递过去。
"我该怎么感谢你啊?所以快醒来好不好,让我好好问问你,太多疑问了,你不觉得该起来帮我一一解答吗?"
床上的人静静躺着,没有反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响应,看着就让人心碎。
郁兰两手搓热,然后敷在他脸颊上,一个为了她差点失去性命的人,在危机时刻紧紧将她护在怀中的人,她想做些什么让自己不至於这么悲伤,让这满腔溢出的感动能有收留的馀杯。
眼泪断断续续滴落在床被上,她咬唇不让哭泣声泄露,不停搓热双手帮他敷脸,一次又一次。
"够了。"易佐上前止住,拉开她的手,"时间到了。"
郁兰腾地起身,快步走出病房。他追了出去,在拐角见到她低垂着头背对,肩膀还在颤抖。上前,拍了拍她肩,忽然郁兰转过身扑入他胸前,双手揪紧他西装领口。
易佐将她揽了个满怀,团团包裹进自己怀里,抚着她头,"哭吧,不用压抑了。"
这个举动,是朱珠惯用的,总在安慰的时候或者逗弄的时候摸她脑袋。一时情绪涌上,她再也无法忍住,哭出声。
谁也未开口,只有闷闷碎碎的哭泣声萦绕在走廊拐角处。那安心的味道缠绕她鼻间,才将情绪放纵。
并不太长时间,她压下总冒出鼻头的酸楚,止住了哭泣,擡头泪眼迷蒙望着他,"昨晚的事,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这个你不需要管。"易佐直接拒绝。
"难道我连谁想要杀我的知情权都没有吗?"郁兰推开他有些气愤。
"你错了。他是要杀我,以为车内坐着我。"
这么大个阴谋,差点自己性命不保,郁兰不禁哆嗦,有些惊恐。
"我会处理这件事。过几天我让人护送你和朱珠回国。"
"我不回去!"郁兰义正严辞,知道那人目标直指易佐,她更是无法放心离开这。
"不要闹脾气 !"他铁着脸,"这件事不一般,随时会断送性命,我没空分心看着你。"
惊觉自己无能,郁兰转过身,一手趴在窗户上,"我什么也帮不上,朱珠的仇也报不了,我也不想任何人受伤,可我没能力保护任何在乎的人。"
易佐两手撑在窗台,将她圈住,在她耳边细细说,"你只要在我保护下好好生活,你想保护的人,我代替你。"
郁兰听觉一片模糊,扭头疑惑,"你刚说了什么?"
"该回病房了。"他动了动唇,然后起身。
回房之前,她做了个请求,医生检查后,她想留在朱珠病房。出乎意料,易佐只回了三个字,'随便你。'很难得,跟他谈要求会第一时间就允诺。
不知他是否因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