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缓缓睁开眼,适应些光线,朱珠感觉手边有东西压着,低头一瞧,黑黑的小脑壳。
发丝垂散在脸颊,挡住了大半。他轻轻拨开,小巧红润的脸蛋露出来,由於压着,女人的嘴唇呈嘟起状,煞是可爱,更是诱惑他。
顺着心思,他大胆用指腹摩挲她的唇,软软的热热的,仿若有丝丝电流从指尖掠过,直到心窝,痒痒酥麻。
"嗯?"不一会儿浅眠的郁兰便被扰醒。
感觉脸颊的瘙痒,她眯着眼伸手摸了把,顿时惊醒,坐起身眨了几下眼,才激动得握紧他手,"你醒啦!我好怕是做梦!你的手是暖的,真好。"
忽然她站起来,跑到门边打开,"告诉易佐,朱珠醒了,叫医生过来。"
吩咐完毕,她才放心回到病床前坐下,拍着额头笑言,"我太激动,差点忘记叫医生,耽误了检查怎么行。"
朱珠只是浅浅一笑,什么也没说。
"是不是渴了?等等。”郁兰倒入一杯温水,把抽屉里的塑料袋拆开,抽出一根吸管放进去,递到他嘴边。
他扭头,这才看到桌子上几根棉花棒放在水杯前,呐呐问道,"你一直在用棉花棒帮我润唇吗?"声音干哑无比。
"怎么?是不是感动的要哭了?哈哈。大男人可不要学我随便掉眼泪哦。"
"兰兰··"
"喝吧。恢覆了气力再慢慢跟我说哦。"郁兰将吸管口送到他唇边,颇像个照顾幼儿的母亲。
他没再开口,乖乖喝了一大杯水。
主治大夫过来查看了身体,基本无恙,需要精心休养。之后的几天,她更是把医护手里的活抢了大半,端茶喂饭,样样都做得到位。
易佐忙着处理这次的暗袭事件,只在朱珠苏醒的那天来了医院一次。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没提过,她也觉着自己问了是多馀,总归是帮不上忙。照顾朱珠反而显得自己有些作用,更主要可以让自己不那么愧疚。
直到朱珠身上纱布拆了,可以下床活动,郁兰才真正松了口气,神经也没那么紧绷。
"呼"她长长吐口气,哀怨瞅着他,"你看,都把我担心老了,要是还不赶紧恢覆,我就要跑你梦里把你揍几顿。
"抱歉。"朱珠仍旧笑着,心情极好开着玩笑,"要是你真主动跑我梦里,我倒宁愿多睡几天。"
"会贫嘴了,恢覆不少嘛。"
他就一眨不眨望着郁兰,视线从她进来就没移开过。这几日梦里确实有她,可也那么真实,她还是属於别人,自己握不住。
郁兰坐下来,察觉他的视线,有些灼热,令她无措。照顾的这段时间,时不时会撞到那眸色中的异动,她总有意避开。
适时开了个话题,也是她一直想说的,“朱珠,谢谢你。我的命是你拼死保护的,我想了好多话,最后也只会说谢谢,得了语言匮乏症。”
“保护你,是出自我身体的本能,我不想你露出愧疚的表情。”
她尽量展露笑容,“答应我,以后遇到危险的事,先保护好自己可以吗?我不希望你再受伤,看着你冷冷躺在病床上,这感觉实在不太好。”
“其实我也挺怕死的啊。可是身体自动就做出了选择,所以,别强迫我忤逆自己的本能吧。”
郁兰越发紧皱的眉头刺痛他的眼,果然还是造成了困扰,只要身份暴露,他就无法堂而皇之在她左右当个护花使者。
“我尽量让自己在安全范围内,这样可以吧?”朱珠退一步安慰。
直到她点头,他赶忙转了个话题,"对於我的性别,你一直没有疑问吗?"
她一楞,摇摇头,"我满肚子的疑问,可是怕这是你的禁忌。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吧。"
"在我面前,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可以更任性一些。"言语透着宠溺。
"如果只是告诉我一些,我宁愿不清楚,就这么接受你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实。所以必须告诉我全部,这点任性的要求,你答应吗?"
"呵呵,我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朱珠无奈地笑出声,牵动了后背的伤口,让他咬牙。
"怎么了?哪里痛?"她站起扶着他肩膀,不知所措。
"没,就是笑幅度大了。"他靠近,医药味中透过她独有的香味,不想离开,开口要求,"你就坐床上吧,让我不会太费力气说。"
"开不了口就休息吧。那个伤口还没愈合,动静大会裂开。"她劝阻,却没拒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