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枫的打闹中,林玉萱总算是艰难地完成了五十个帐篷的辉煌成绩,现如今正累趴在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任周枫怎么冷嘲热讽她都没理他。因为帐篷是她搭的,所以她特意留了一个自己住,怎么说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必跟臭男人住在一起
“玉萱,你可别累死啊!”周枫坐在她旁边故作关心道
“嗯。。。”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林玉萱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要不是今天又揍他又搭那么多帐篷,她至於成这样吗?全都是他害的,刚才不就小揍了他一顿么?就在一旁哎哎呀呀地喊疼,什么脚痛走不了,手疼擡不动,害得她一个人完成这五十个帐篷的搭建,等到开饭时候那货却跑得最快吃得最多,哪里看得出受了伤?摆明被耍了嘛!
“诶,我要去河边洗个澡,你要不要跟来?”他一脸魅惑地看着林玉萱
林玉萱缓缓伸出手,摆出一个弯的“耶”的姿势,朝自己的双眼比划要插进去的样子,然后趴着继续睡。
意思就是说:“看你洗澡我宁愿戳瞎自己的双眼!”而且大冬天的洗什么冷水澡,不怕等会被冻结在水里啊?
见林玉萱如此不屑自己,周枫心里暗暗恼火,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见了他还能如此冷静,都是他在选别人,这丫头却对自己这么没兴趣,是天生对自己有抵抗力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不喜欢被忽视的感觉
看着林玉萱只是须臾间就睡着了,周枫带着心中的懊恼甩袖出了帐篷
漫步到潺潺流水的小溪旁,望着墨汁般的夜空,月光皎洁地洒在水面上,变成点点灿烂的斑驳,在轻轻荡漾着,天上飘着豆大的白雪,轻轻地,恬静地没有轨迹地飘落下来,显得空灵,让人的心无比宁静
撩开长袍,周枫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岩石上,一条腿屈起,一手搭在膝盖上,静静地望着那轮圆得有点不可思议的玉盘
今天可是她娘亲离他而去的刚好第十七个年头了,十七年前的今天,五岁的他还享受着母爱的滋润,只是几个时辰而已,那个温柔慈祥的女人便离他而去
当他赶到时,她已经全身冰冷,当时,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冬里。。。
而那个害死他娘的女人,便名正言顺地当上了皇后,还生了一个女儿,叫玉芷
呵!真讽刺,同样一个爹,却得不到父爱,连母爱也将他狠心地剥夺吗?凭什么她们就母贫子贵,贫什么他就活该爹不疼娘不要?
既然这样,他就要夺回属於他的一切,包括整个大周,所以他每件事都做到最好,对那女人的女儿宠爱有加,以此夺得那个所谓父亲的重视,不择手段地残害威胁到自己登上皇位的人,他那个父亲也差不多要断气了,全是他偷偷在饭菜里下慢性毒药,他就是要慢慢折磨他,直到他死!
一个人的十七年,孤独的十七年,他一个人熬过来,也早把什么七情六欲抛之脑后,他五岁之后,便是一个无情的人,要非要说有一种情,那也只有恨!
而现在看到如此温柔的月光,就如同他娘在世时那慈祥的目光,心,突然又痛了,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湿了他的脸颊。。。
这一夜,他彻夜仰望星空,孤独承受心中那份十七年的痛;这一夜,她整夜噩梦,梦里无奈只能远远观望他;这一夜,他整宿无眠,心里全是那个偷走他心的她,这一夜,没人知道有多漫长。。。
不知何时天蒙蒙亮了,大夥都忙着洗漱,林玉萱也早早打理好自己的一切,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她拿着个馒头边啃边有计划四处乱逛,不一会儿便逛到了欧阳木明的帐篷外
四处张望了下,见周围都没有人,林玉萱才把馒头塞进怀里,蹑手蹑脚地撩起帐篷的一小块帘子朝里面看
只见帐篷内一个健硕的背影对着她,他此时赤裸着上半身,正在换衣服。背上有多数伤痕,看上去都是很久之前留下的,林玉萱看着心疼,那么多伤口,会不会很痛?
只看着背影,林玉萱知道是他,她多想进去从背后抱着他的跟他说立马归隐,可是不行,为了他,为了他们的以后,她必须忍
木明。。。你知道我在你身后吗?我在你身边了。。。。
林玉萱红着眼看着那身影利索地穿上亵衣,外衣还有裘衣,光是看背影林玉萱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了,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她爱的人!
“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林玉萱背后响起,把她着实吓了一跳
猛然转身,撞见一个年轻男子,也是一身的盔甲,他正严肃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