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松和刘明为作一台手术,手术中间有些不顺利,幸好最后还是成功了。走出手术室时间已很接近接悠然的时间。刘明为知道他要接女儿,催他:“快去,别耽误了让悠然担心。”
司松脱下手术服,穿着白袍走出手术室大门时,一个大汉突然扑向他:“你说,我母亲怎么会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医生,就知道要钱,不给红包你们就乱治!”说话间已纠住司松的领子。
司松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上此人说东北话,他只听懂几个字:“发生什么事?你在说什么?”
听到外面吵闹声的护士长蒋月和小护士李玲冲了出来,看到司松被一个大汉抓着了领子,又有另外几个大汉冲上去围着他们。
“糟了,是苏医生的那台手术的病人家属!”苏伟峰医生刚刚完成一例心脏搭桥手术,病人因失血而故逝,所以在外面守着的亲戚接受不了事实,群起而攻之。苏医生聪明,从后面的小电梯走人,而司松显然成了替罪羊。
“喂,你们怎么不讲理啊,顾医生不是您母亲的主刀医生!”蒋月跑上去抓那大汉的臂膊,李玲则跑进手术室里找男医生帮忙。
司松这才明白三四分,他对这个唾沫星子乱溅到他脸上的大汉,同情与厌恶兼备,一手推开他,他跟着父亲向太极大师学艺,意为强身健体,从不武力对待旁人,除非尊严被侵犯。
“第一,手术的成败几率有科学的统计,在进行手术之前我相信医生曾经与你们及病人进行过详尽的沟通。第二,手术中出现的情况,会有详细的数据记录,医生会向你们作详细的解释。”司松缓缓的说,语气冷静,声音柔和,被他的一掌推开的大汉有些目瞪口呆。
蒋月同样目瞪口呆,这时刘明为带着几个医生一起跑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刘明为让杜风带着司松离开,同时亲自向那名大汉了解情况。
司松和杜风走进电梯时,正好几个保安也跑了上来。
在电梯里,司松一言不发,皱着眉头。
严格来说他是个老外,作为中国人,杜风觉得挺没有面子的,於是说:“唉,国情不同,你的,明白?”
司松差点笑喷:“我的,不明白。”
杜风搓搓手:“唉,不要说你不明白,我当年初来乍道也不明白,这医患关系是怎么了?相互之间为什么就半点信任也没有?不过现在我也想通了,整体大局就是这样,上哪儿去看病也都这样,常态。”
司松不是愁这件事,他被那恶汉溅到的口水还在脸上,空调一吹,干了吸着皮肤,他恶心得想吐。
电梯一停,他就冲了出去,直奔换衣间。
他洗了很长时间的澡,他嫌衬衣被大汉的口水和手指污染,所以扔进垃圾筒。
当他换了一件格子衬衣,牛仔裤,半长款风衣走出换衣间,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以前直立的头发搭在额上,稍稍有些乱,却十足孩子气。
蒋月看了笑说:“哎,我以为来一高中生,司松同学,你太嫩了。”谁都想调戏司松,谁让他美貌如花。
司松要去接女儿,也没跟他们多说,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后来杜风从换衣间出来,边走边叹气。刘明为看了忍不住问:“小杜,失恋了?垂头丧气的。”
杜风连忙:“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坐下后又叹气,唉唉了半天终於没忍住说:“你知道司松穿的那件衬衣多少钱吗?”
“哪件?”李玲拿着苹果边啃边走过来。
“就是今天穿的那件。靠,我看了一下logo,靠,我问我们家小吴,她告诉我那个牌子一件衬衣人民币18000!他就这样扔垃圾筒了!!!!!”
“啊!为毛?”李玲差点噎到。
“洁癖!”杜风得出结论:“得这种病,得有雄厚的资本,否则,感冒也别轻易得!”
众人一起叹气,一起八卦起来。
“他家到底多有钱?”
“能买下我们医院,眼皮不眨一下,对不对刘教授?”
“我们医院是国有的。”刘明为难得幽默。
这时在急诊室值班的方国军打电话来找刘明为:“来了一个病患,我初查了一下。。。。。。。”专业术语,最后刘明为说:“我记得司松写过一个相关的论文,他在香港时处理过几例这样的病症。”
方国军立即说:“那得立即动刀,家属快哭瘫了,我这快顶不住了。我们分两步,我找家属谈,病人选送你那儿?”
刘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