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准时抵达torquay。
江婉薇走到出站口,没见司松人影。
她在padingtonstation上车时发了短信给他:“我十一点到达torquay,你能来接我吗?”
她想像的场景是,司松又惊又喜的开着车,兴高采烈的等在火车站出站口,手里捧一束花,从他家恒温玫瑰园里采摘,新鲜带着露水。
浪漫的情景,害死人的爱情电影。
她打电话给他,响了数声,转接语音信箱。
“hello,我是顾司松,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她留言:“hello,我是江婉薇,现在torquaystation等你。我已作好torquay一日游的准备,如果你在一个小时之内不来,我就默认为你没有听到这个留言,没有收到我的短信,我将独自游览你出生丶成长的城市。over。”
挂掉电话,她闻到咖啡浓香,寻着香,她找到了“doubleblocks”,火车站内香喷喷的小餐馆,门口立着小黑板,上书“今日菜单,煎三文鱼,鸡肉烤肠,冷热饮供应。”
食指大动,为了赶大早的火车,婉薇只在padington上火车前啃了一根hotdog,加了芥茉,辣得她眼泪直流,上了火车就冲进卫生间拉肚子了。
她找了个可以监视出站口的地方,以防司松来了错过他。
她叫了今日菜单上的推荐食品:“再给我一瓶黑啤。”
侍应生看看她:“小姐,你是否已成年?”眉头微皱,他不想犯法,将酒品出售给未成年人。
婉薇立刻将证件拿出:“先生,我十八岁,半年以前已经成年。”
侍应生笑:“请稍等。”心里暗叹,东方人看起来总是那么小,他已经不止一次在买酒给东方人时,要求对方出示证件了,实在有些失礼。
餐点很可口,婉薇有些无辣不欢,所以在鸡肠上又加了芥茉,结果辣得眼泪直流。
坐在她旁边的一位黑色卷发,艺术家范儿的男人对她表示同情,他也辣得眼泪直流。
她笑了,把纸巾递给他,他道谢,说的是意大利口音的英语。
“你到torquay旅行?”他问。
婉薇想一想,如果司松不来接她,她就算是来一日游:“算是吧。”
艺术男说:“我来写生。”果然是艺术家:“torquay很美,像仙境。”
司松出生丶成长的地方被夸奖,婉薇竟然“与有荣焉”:“海港城市,风景如画。”
艺术男自我介绍,名字巨长,他让婉薇叫他的middlename:“leonado。”
“下午我要去beach,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一起去?”他笑起来很迷人,眼睛碧蓝,和司松是完全两种型。
婉薇又打电话给司松,仍然转接留言信箱。
她怪自己昨晚不通知司松,一心想着今天给他惊喜,结果弄得自己等也不是,不等他也不是。
“离这里很近,有帆船停靠,很美。”leonado继续说服。
婉薇点头,把咖啡喝完,跟着leonado走出火车站。
他们去的beach叫morch,离火车站果然不远,有一个小小码头,停着很多白色帆船。岸边是依山而建的房子,多数是白色或米黄色,映在碧蓝的海水里很美。
婉薇站在栏杆边看风景,手里拖着她的小号行李箱。
leonado把画架架在码头上,也不太讲话,认真的作画起来。
司松陪着父母到exeter与爷爷丶奶奶共进午餐。顾连城在家庭日都不开手机,以身作责,在今日当全职的儿子丶丈夫和父亲。
司松受父亲影响,也不敢开手机,陪着家中长辈聊天,喝茶,享受轻松的时光。
他通常和婉薇在晚上九点以后通话,那个时候婉薇打工结束,他们可以聊得久一些。
从爷爷家里出来已经傍晚六点,他将父母送到highstreet的一间高级餐馆,顾连城在此处订有烛光晚餐。
“我不作电灯泡。”他笑。
“你小时候没少作电灯泡。”庄瑞云下车时笑说。
“所以我长大懂事了。”司松目送母亲挽着父亲手臂,款款的走进餐厅。
他边倒车出来,边把手机打开,瞬时一串接收短信的声响传来。
当他看到婉薇发来的信息,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