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露出一丝不舍,终究还是被阿祖塞入马车,浩浩荡荡的向洛阳出发。
拓拔奉被奴仆夹着胳膊,躲在背阴处,心里不断自责,都怪他没事去求亲干什么,害得郁财狼背井离乡。
“听说洛阳的汉人个个狡猾如鬼,郁财狼那么鲁莽,肯定会被欺负的。”
扶着他的奴仆们,不敢答话,公子是不是被揍傻了,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脸上的淤青还没消褪,屁股上的鞭伤还未愈合,反倒担心起别人来了。
正午,整个马车像烧透了的蒸笼,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像狗一样吐出鲜红的舌头呼吸。
郁灵脱下被汗湿的纱裙,换上胡服窄袖,将一头秀发编成几股辫子随意披在脑后,她将耳上的白玉坠子换成小金环,整个人瞬间精气了不少,就连眼神都凌厉了几分。
她的父亲是汉人,现如今的镇国大将军,母亲是鲜卑人,她长得肖像其母又有点像她外祖父。身材高挑面容娇俏,穿上女装像妖艳贱货的胡姬,穿上男装像鲜卑贵公子。
只是穿上女装的她却欠点火候,可能是年纪尚小,胸口略为扁平,再加上她喜欢在草原上打猎,晒得皮肤不够白皙。
马车已经行驶了三天,郁灵早就被闷坏了,如此下去还需两日才能到洛阳:“阿碧,牵我马来,快马加鞭,傍晚就能到洛阳。”
“啊,那载物的马车怎么办。”
“让阿萝领着队伍继续慢行,我们先走。”
“女郎,这样不妥,被宣平公知道我们独自溜走,会扒了我的皮的。”
郁灵不甚在意的将大刀鬼神绑在背上:“外祖不让我单独走,是怕我出意外,你叫上四名勇士和我一起出发,剩下的保护队伍。”
一行六人,顶着烈阳快马加鞭向洛阳驶去,这么大的太阳,平常女子就算要赶路肯定是要戴帷帽,郁灵却嫌麻烦嫌热,不肯戴。
她之所以这么赶,是想在洛阳城里玩两天,再回将军府。
傍晚时分,郁灵等人来到了洛阳城墙底下,洛阳城气势巍峨,车马粼粼,行人入织,这里比平城多了份繁华,多了份娴舒。她怕城门中有认识认识她的将领,便将马寄放在城外,租了辆马车进城。
夏日天气热,太阳落山后,洛阳的繁华尽显,一盏盏红灯笼,将红砖绿瓦颜色鲜艳的阁楼照得如同白昼,洛阳人好风雅,茶楼酒馆都坐满了人,街边的店家中不时传来袅袅的琴音笙乐。
郁灵掀开车帘,沈醉的看着灯红酒绿的街边,马车里漏出的脸过份俊俏,惹得半倚在妓馆的丰腴少女娇笑涟涟。
郁灵吹了声口哨,抛去一包碎银子,少女笑得更加娇羞。
这时迎面来了一辆马车,对方速度丝毫不减,马夫勇一被迫强行刹住的马车。
郁灵猛的向后仰,脑袋狠狠的撞上木栏,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气,腾的一下掀开车帘,迈开长腿跳了出去。
前面挡着辆高大的马车,整个车身全镂空黄铜打造,通体覆盖着薄纱,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薄纱里马车上镶嵌的玉石,拉车的四四黑马,周身无一丝杂毛,气势轩昂通体发亮。
桀骜的美少年踏着波斯地毯,眼神孤傲:“将前面的脏东西撵开。”
少年身姿挺拔,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精贵得不行。
郁灵眯了眯眼,阿祖不是我想惹事,是有人要欺负我。
阿碧看着自家女郎露出蜜汁熟悉的危险眼神,向后退了几步,勇士们也了然的向后退,一点也不想抢了主人的威风。
薛牧呈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甚至觉得有些乏味,这些下人个个肌肉虬结,衣袖被麒麟臂撑得鼓鼓的,还以为遇见难啃的骨头。
小小的兴奋了下,却没想到竟然都是些胆小如鼠的玩意,打都不打就退。
眼神更加傲慢,居高临下,如神袛般视郁灵如同脚底下的蝼蚁。
穿得整齐划一的黑甲侍卫气势逼人的向前,准备将这顶破烂的马车掀开就完事,以他们的资历去御前都够格,却被皇上赐给小王爷当打手,天天招摇过市过着纨絝走狗的日子,很糟心。
就在他们准备推开郁灵时,她从背后抽出一把厚重的大刀,龙飞凤舞银光乍现,仅刀背就干翻了一地人。黑甲侍卫原本没这么弱,输在毫无防备和大意。
围观的众人看他的眼神从怜悯变成了惊恐,他速度太快了。
她提着冒着寒光的大刀,快速闪到表情已经傻掉的薛牧呈面前,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人间,刀锋对准他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