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臭,你以为我想进来?”
他们二人出去后,晁克一脸为难道:“王爷,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出去避一下。”
薛牧呈捏紧拳头,嘴里咬牙切齿道:“师郁灵,我以后再管你的事,我就......”
“王爷。”晁克连忙打断他,怕王爷发毒誓,以他和师郁灵之间的孽缘,保不齐还真会扯上什么关系。
郁灵坐在桌上快速的咀嚼着食物,她眼神往哪里瞟,阿碧就给她夹什么菜。她用膳的动作虽然不算粗鲁,但那张小嘴就像兔子一样嚼个不停,像是永远吃不饱一样。
师郁灵明白了,她急匆匆的将自己拖回来,原来是饿了想用膳啊,搞得那么神秘,害得自己腿都快跑断了。
她见郁灵吃得很香,动作又赏心悦目,害得她不小心吃了一碗饭,碗里突然一空,吓得她立马放下了筷子,她平时都只吃半碗的啊。
青阳殿,殿堂中,薛牧呈愤怒的拍桌子:“大胆,本王是绝对不可能同外人同睡一间寝殿。”
温太傅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竟然要让他来当说客,实在头痛,若非拓跋奉是他好友的儿子,他怎会惹牧王这个大火山。
“其他二十八名学子两人住一间,早就安排满了,只有牧王你是一人住的一间,所以圣上才将拓跋奉安排在主殿中,你们都是同龄人,也好相互探讨学业。”
臭老鼠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更糟心的事情,他六岁以后就是独自住一个宫殿。到了太学,他住主殿,已经很仁慈的妥协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大胆到要同他住一间寝殿。
他冷笑道:“若是他是一具尸体,我还能勉为其难在殿里给他放一口棺材,若是放床,想都不要想,将他随意打发到其他房间便可,和其他人挤一挤,死不了。”
拓跋奉在平城除了郁灵还没人敢这样大胆的同他说话,他也不生气,端着手笑得吊儿郎当:“我也不习惯同别人睡一间房间,我听闻隔壁玉琼殿只住了两人,倒是宽敞,不防将我安排到隔壁,也免得牧王气坏了身子。”
薛牧呈,冷哼一声:“随便。”刹那间又想起隔壁不是师郁灵住的地方吗?他狐疑的盯了拓跋奉一眼,莫非此人怀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地。
他立马改了口:“不可。”
拓跋奉变了脸色,俊毅的脸上尽是不悦:“为何不可,我好歹也是拓跋公之子,来了平城你们未尽地主之宜不说,反而想将我随意打发,这就是你们皇族的待客之道?”
薛牧呈沈默了一瞬,他收到密信近日拓跋公不大安分,不知是在密谋什么,他尚未掌握到证据。若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了他儿子,他就有借口进都为他儿子撑腰。
那事情就不妙了,他当下做了个决定:“可以,只是你一人搬过去我不放心,多安排一些侍卫看守,我跟你一起搬到玉琼殿。”
那满屋子的老鼠骚味,他也不想再住下去。
温太傅一脸严肃道:“万万不可,男女怎么可以混住,这岂不是乱了规矩。”
“既然不可,那就温太傅来安排。”
温太傅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想多管闲事,他年级大了,只想教育好太子,这些王侯世子的事他一律不想管:“既然牧王坚持,我去禀报给圣上,若是圣上同意,便这样安排。”
此事作罢,薛牧呈首先去了趟沐殿,洗了个透彻,方才将周身的异样处理掉,他去校场的路上,见拓跋奉穿得花枝招展,独自一人往玉琼殿方向去了。
他方才穿得灰不溜秋的,明显是刚赶路来,大约是刚到洛阳便进宫面圣,求得了入学资格,动作如此迅速想必是有备而来。
他头上是新绑的辫子头,五彩的丝线穿插在辫子之中,小金铃雀跃的跳动着,身上穿的是红底黑边绣着特殊图案的短襟,更显得他挺拔德出类拔萃。特别是那一脸灿烂的笑,明眸皓齿,笑容生辉,看得薛牧呈有些扎眼睛。
师郁灵是从平城来的,他也是,若说两人没有关系他绝对不相信。
往校场前进的脚步突然动不了,他鬼使神差的跟在拓跋奉后面,明目张胆的就差没喊他,跟他说后面有人跟着。
他却一直没发现,陷入一种极度欢喜之中,脸上的笑容都没收敛过,转角就是玉琼殿,他突然停了下来。
薛牧呈面带讥讽,他终於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了,还算没有傻得无可救药。
没想到他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又理了理衣领,方才收起镜子,深呼吸了几下,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