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奈。
好在演武时间不远,就在明日。待显出能耐,折服了老匹夫,届时再提开释鲁智深请求。
寻思之间,吕布已然行至开封府,托得关系,使得银两,方见到鲁智深。
未曾想陆谦也在地牢,正自顾自在监牢外吃喝,当是见得林冲和孙佛儿相善,怕走了鲁智深,故在此守着。
见了林冲,陆谦也不招呼,只是冷笑轻酌。
“智深兄弟,狱中如何,可有甚不便?”吕布径自走向关押鲁智深的监牢。
“无妨,好得很。也有吃喝,幸得教头看护。”鲁智深说着,撇了陆谦一眼,“只是眼前有这苍蝇,十分讨厌。”
“哈哈哈。无妨,料想智深兄弟很快就能脱困。”
“教头何意。”
吕布便将自己拜高俅为义父,以及明日校场演武的事一一告知。
还未说完,鲁智深愣在原地,未有反应,倒是陆谦先有了动作。
“不想教头,额不,林兄,不想衙内亲至,卑职在此备了酒水,请衙内笑纳。”
吕布侧身看去,本在一旁冷笑饮酒的陆谦,听了言语,猛地站起,立于一旁,只一拱手低头,竟然十分恭敬。
陆谦就这么束手而立,心中却已千回百转。他尤自遗憾,千算万算,只记得钻营衙内门路,竟忘了世间还有如此一条上进道路。
但只一想,从衙内惨死,到林冲拜太尉,间隔不过一个时辰。这林冲意识竟然如此敏锐,进步之心如此热切,行事身段如此灵活,人物关系如此无耻。陆谦心中只有叹服。
要说之前,陆谦并不服气林冲,常嫌其性格懦弱,为人迂腐,行事首鼠。
现在看来,陆谦只觉得自己实不如人也!
古人有云,见贤思齐,如此想来,陆谦再偷眼打量林冲,膝盖不禁有些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