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与阮小七约定处,钳马衔枚,隐蔽在两边密林中。只张清带着一队弓弩手,爬上了路旁树上。
四下安静,很快天光也无了,夜色如墨。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低声喝道:“准备!”
而后就见远处一彪人马,举火疾驰,在路上拉出一道长长火龙。看这火龙长度却有一二百人。
该是大寨左边的两寨的人马,都在此处了。
正是得知了马市有变,急匆匆点齐人马,去往支援。
显然是没有预料吕布这边早有埋伏,毫无戒备地进入了伏击圈。
“放箭!”
“牵绳!”
待到队伍全部过了埋伏,吕布连喝两声,道路两旁,箭如雨下。同时这道路两端又有人拉紧绊马绳。
中箭落马者,马失前蹄者不计其数。一行人瞬时十去其三。那彪人马在道路中间,进退不得,活活被当成了靶子,乱做一团。又有不少人下马,用马避箭。
见状如此,吕布再次连喝两声。
“举火。”
“扔火!”
只见密林中,四五十人,一人举起两只火把,而后将这些浸了松油的火把扔到路上。
一时间,这埋伏的路上如同白昼,路间其人也看的分明。却是见得,这些人中竟然有两个披甲之人!
爬在树上的弓弩手,在跟着张清飞蝗石的指引下,挨个点名,一一收割。
眼见着彪人马所剩无多,伤了伤死了死,却还是无一人投降。而这边弓弩却也奈何不了那两个披甲之人。
其中一个披甲人按耐不住,一挥手,带着二三十人,冲进左边的林子。
正撞进了武松带着的那队刀斧手埋伏。
见得人来,武松却未呼喝,反而不做声色,脚踩玉环步,手挥鸳鸯刀,虽是双刀,但只攻不守,狠辣直接,在连着砍翻几人后,迎上了那个披甲人。
却见那披甲人,身长八尺,黑脸长须,手持一柄重斧,嘴中怒吼,冲向武松。披甲人身后又跟着四五人皆是持刀而上。
武松面对冲来的披甲人,却也不正迎上。利用其行动迟缓,武松脚踏玉环步,身形如同鬼魅,在林中穿梭。
间或收割那些跟在披甲人身后冲来的亲随。待得杀到最后一人时候,左手刀刃已然砍卷了,武松一愣。
披甲人见状,趁势一个跳步,拉近距离,怒吼一声,重斧带着破风之声劈向武松。
武松却也不慌不忙,将左手卷刃的刀撇了,侧身避开斧锋,右手刀顺势一抹,划向披甲人的腰间。然而,披甲人身上的铁甲坚固,武松此刀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披甲人见武松的单刀奈何不了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毛贼,刀法虽好,怎知道战场厮杀手段,受死吧!”
说完又是挥斧横劈,却只砍中武松留下的残影。武松利用林中树木的掩护,与披甲人周旋,寻找破绽。
那披甲人见武松,只是闪避,却是大笑不已,手中劈砍不停,攻势愈发凌厉。
武松见此,却是一笑,见得披甲人一招使大,武松冷哼一声,不退反进,身形一晃,一步踏近披甲人肘内范围,而后斜肩一靠,直直撞击披甲人右手腋下。
披甲人本就因为武松近身,怕挥斧伤到自己,已经开始收力回斧,却被这一撞击之下,失了力气,那柄重斧脱手飞出。
武松见此,向前扑地,去抢重斧,却被披甲人赶上,一脚将重斧踢走。
武松见其脚踝处却是无甲,便就地滚进,一刀斩去,切向那人右脚脚踝。却是剁到骨头,卡在骨缝不得进。
披甲人吃痛,单膝跪地。武松再次欺身而上,摘取那人头盔,砂锅一样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去那人面门。直打的五官塌陷,面目全非,脑浆迸出。在一连打的十五六拳后,武松方才停下来,那披甲人确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武松身后二十来人见得武松如此,皆是停下动作,以为见得人间太岁。
只是武松动作不停,返身去捡被那披甲人身前踹走的重斧。而后掂量一下,走回吕布立身之处。
那道中仍有一披甲人,在几个亲随护卫下勉力支撑,见得同伴被武松活活打死,跪地呼喝:“二哥!!!”
就在这时,却是一枚飞蝗石,从道边松树上射出。
正是张清,他本带着弓弩手从树上射杀,但是奈何没有神臂弩,射不动甲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