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久久
不知道刚刚唱歌的那两个男女生在一起没,现下所有人都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秦洅占整个晚上一口酒没占,但现在他却像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什么都听不真切,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像是被清澈的露水滴在了脉搏。
秦洅占被五彩斑斓的激光灯炫的眼睛发晕,他呆滞的坐回座位里,不知道愣了多久,他知道那层深沉的目光一直静默的存留在自己身上,这个角落像是形成了一个单独的世界,秦洅占像是在逃避事实,步履阑珊的奔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面容依旧是那个可爱的娃娃脸,与他自己有些嚣张的面容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秦洅占用手捧满了水往自己脸上泼去,冰凉的液体震得他整个人一个激灵,镜子里人的眸中存在着另一个残缺的灵魂。
像是被碾碎了的草,所以周钚孚什么都知道了。
一片死寂中,秦洅占像是一脚踩空落不到底的人,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一个支点。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圈发红,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卫生间的水哗啦啦的流着,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秦洅占看向镜子里脸上泛着红晕的周钚孚。
这样的大队长的确少见,不过喝一点酒就上脸的周钚孚显得格外可爱,他下颌紧绷,露出好看的锁骨和下颌线,灯光沿着锋利的脸轮廓滑进衣服里,周身的一切都不太能被看的清,这个人就占据了他全部的目光。
虽然带着眩晕,但周钚孚每一步都迈的很稳,他穿着深灰色的外套,黑色裤子显出他笔直的双腿,眸中锐利冰冷,像是冬日雪夜里凛冽的月光,触及秦洅占的那一刻就变得柔软痴狂。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中重叠,眸中都格外复杂。
他凑近,从旁边揪了张纸,有力的双臂从背后把秦洅占圈起来,用纸巾擦拭着秦洅占脸上剩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水珠挂在下巴上挣扎,被纸巾吸附晕染,他凑近,将秦洅占的背脊贴上自己的胸膛。“你叫什么?今年二十一,是男是女?家在哪?”周钚孚轻轻捏住秦洅占饱满的耳垂,用粗糙的指腹缓慢的摩挲,声音泛着醉意,低沉富有磁性,像是蛊惑人走进陷阱的慢性毒药。
“除了我,还有没有喜欢过别的人?”他掐起秦洅占的下巴,任性而霸道。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被润泽过,化作一双手抓着周钚孚的心脏,一下一下揉捏着。
“秦洅占,二十一岁,男生,家在……b城c区街道。”
“除了周钚孚,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没有情感史。”
“来这里做什么?”周钚孚不让他跑,像是一只玩弄自己猎物的野兽,胸有成竹的盯着完美的契合品。
秦洅占侧过头小声的呜咽了一下,他最近的情绪波动好像太过容易了些,而且每次都是大惊小怪的。
“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什么?”秦洅占小声的抽了抽鼻涕,心脏酸软,周钚孚用粗糙的指腹摁了摁他的眼角,将人轻轻的抱在怀里。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这种事儿……我也不相信啊。”他侧过头把脸抵在秦洅占的脖颈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但是,我的小祖宗好像真的是凭空降临在我身边的,这是不是也算赐给我的礼物了。别人没有这个待遇。”周钚孚闷闷的说,“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
“只要你留在这里,或者如果哪天要走,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来找你,或者是你来找我。”他蹭了蹭秦洅占的脖颈,声音有些发颤,兴许是添上了一些醉意,他话语轻颤,比平时脆弱的多,“所以你不会突然消失吧。”
秦洅占摇头,“不会。”
“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周钚孚凑近吻在他的嘴角,“永远无忧,永远快乐。”
回到包厢的时候秦洅占老远就听见有人吼,“秦洅占是不是又带着队长跑了?!”他甚至没有忘记把麦克风拿开。
秦洅占:……
“为什么是我带着你,不是你带着我?”秦洅占看向周钚孚,“这帮人为什么总有种错觉觉得你老实?”
“事实。”周钚孚说。
秦洅占呸了一声,刚刚在洗手间的旖旎不见踪迹,他洗过脸后就没有了刚刚难为情的痕迹,一切如常,“臭不要脸的,也就他们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个他妈什么畜生!”
周钚孚:…
他的脸突然就瘫了下来,秦洅占这虎言虎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