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心理诊所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挺多,他就坐在一个椅子上待了会儿,看着不远处双目无神的人待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手里攥着自己的手机。
大堂里的座位被身为患者或是家属给沾满了,走廊处空无一人,这里面的所有椅子都隔开了相当的平等距离,秦洅占稳着心神,看着这一片死寂蔓延开的沉默心里烦躁不已。
过了一会儿他就决定不等了,站起身掸了掸裤子往门外走去。
今天的天空中阴沉沉的,灰蒙蒙一片看不清实物,他穿着一个灰色的风衣走去公园看那帮大老爷们打太极。
风吹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冷的,他现在全身轻松,不用想着训练进度和比赛,但从内到外都是空荡荡的一片,时长睡一觉醒过来,房间里寂静的要命,像是被整个世界剥离在外,秦洅占又会感到一片惶恐,像是在海上航行没了目标失了方向的船。
反正闲的没事,秦洅占又晃荡去了大医院给自己拍了个脑补ct,检查结果出来以后他去找了医生,那医生感觉也不好使,只围绕着两句话叮嘱“别乱动”和“不用手术”。
秦洅占百无聊赖的出门,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该去哪儿,晕头转向半天,晃悠去了街边的超市。
他买了点菜,打算学着周钚孚的样子带回家去煮,晃悠了一圈,又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训练基地,离开了周钚孚,生活上的钟表仿佛就失去了意义,什么都不干,白天黑夜都无所谓。
这段时间他努力维持自己的作息,白天的时候尽量出门,无论去哪儿,晚上的时候回家,从外面买饭或者是叫外卖,对着空荡荡的,连个猫叫都没有的屋子吃饭。
唯一的声响是窗外的风流涌动,白白添了一份可怜和孤寂。
回家之后他把菜都摆到桌面上,看着app的教学说是第一步让先洗菜。
秦洅占把水流开到了最大,把菜都扔了进去,本就有些蔫吧的菜叶被水冲掉了不少。
看着剩下的小半颗白菜,把剩下的菜叶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肉。
把食品放到案板上的时候秦洅占又想起来周钚孚切菜的模样,瞬间有些心痒痒,一心二用把菜切完,好在他生来害怕菜刀,对菜刀有种莫名的恐惧和敬畏。
第四步,起锅烧油,把菜倒进锅里。
秦洅占看着被自己切成“墩儿”的菜,翻了个白眼,把油倒进了锅里开始烧。
开火以后他等着油变热。
然后就看着他家的抽油烟机跟罢工了似的,那油烟形成厚厚的白雾往屋里飘。
秦洅占瞬间傻了眼,他探了探身子往客厅看,仙气缭绕,跟自己马上就要飞升了似的。
把屋子收拾好了以后又简单的铺上了一层防尘袋,这个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秦洅占连夜收拾行李打车手忙脚乱的滚去了国家训练基地,心情备受煎熬,可谓是迫不及待。
周钚孚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看到了如恶鬼索命一般的秦洅占站在自己床头如恶鬼索命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最奇怪的是,这人身上全是油烟味儿……
这味道极其难闻,但也熟悉,他早年期间自己摸索着做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炸了不少锅,浪费了不少东西。
周钚孚的睡衣瞬间散去,他猛地坐起来上下摸着秦洅占,“伤到哪儿了没?”
秦洅占点点头,“嗯。”
听到秦洅占的肯定回答周钚孚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把灯打开,看着秦洅占除了一身凌乱狼狈也没有别的特别明显的伤口时叹了口气,蹙着眉走过来问,“伤着哪儿了?”
“心。”秦洅占愁眉苦脸的走过来一把栽进了周钚孚怀里,开始哀嚎,“这日子我自己过不下去了!”
周钚孚也不责怪他白白让自己担心一场,只是揉了揉人乱糟糟的头发将秦洅占推进厕所,“怎么突然跑来了洗澡,我给你收拾东西,然后再聊天。”
秦洅占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虽然满是埋怨,但干净透亮,有点楚楚可怜的好看,周钚孚瞬间又有些心猿意马。
都折腾完,秦洅占钻回被窝里,能真实的感觉到身边温度才觉得踏实,闭上眼睛又有些睡不着。
“我最近和心理医生聊得很好。”他没话找话。
周钚孚搂的他紧了一些,最近的温度刚好,屋子里不需要开空调,冷热刚好,抱在一起也不会觉得腻,“嗯,我会陪着你。”
“医生说还是需要一次一次重复触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