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道德。”
盛电动想了想,“的确。”然后继续找个树荫凉下玩手机去了。
等到了国家基地所有人都不想再动了,秦洅占刚躺到床上就被周钚孚给拎起来,一阵哀嚎夹杂着抱怨,“你干嘛~”
“好几个月不住了,换床单,都是潮的,然后开窗通风,我去接金牌,你看着点洗衣机。”周钚孚把利落熟稔的干着活儿,把被罩剥下来然后扔进洗衣机,被子就在阳台晾着。
秦洅占睁着眼睛看他,两个人都疲惫的厉害,但周钚孚就永远不会让人看出一点儿累得样子,“你这儿叫什么活儿?”
“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去?”秦洅占问。
周钚孚走过去,揉揉他的脑瓜顶,嚷了许多天的嗓子格外嘶哑,“乖,歇一会儿,明天还有高强度。”
秦洅占抿上嘴唇,往前搂住了周钚孚的腰,在那人坚定的腹肌上蹭了蹭,一点都不舒服,但是很踏实,“晚上咱们叫外卖吧,你别做饭了。”
“吃腻了?”周钚孚捏着他耳朵逗弄,将秦洅占弄得频频躲开,“放屁!”秦洅占骂他。
周钚孚低笑不语,眼底渐渐淌出一点温柔,他轻轻吻在秦洅占的额角,“怎么这么凶?”
像是突然融化了的硬糖,秦洅占被搓揉的脸色通红,“你还墨迹?我去叫外卖看洗衣机,你去接小金牌。”
周钚孚亲了他一下出门了。
秦洅占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心里痒痒,他趴在床上待了会儿,然后擡起头直愣愣的瞧着两个单人床,越看心里越不舒服,别扭,哪哪都别扭。
“嘿,我去你妈的。”秦洅占擡起脚给床板来了一下。
周钚孚背着猫包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整个屋子变化了的格局,愣了一下,然后眼底浮现出了笑意。
屋子里的两个床头柜都挨着墙去了,两张床并在了一起,他们的床单都是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并不违和,这就像是一个小公寓,有种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感觉。
只是一起出去旅游,然后回家。
阳台有被晾好的床单,风一吹还在空中飘散,盖住了一片阳光,罩出一片阴影。
秦洅占脸上没有一点心虚,眸子去闪了闪,他从洗手间退出来,把洗好的衣服堆在了桌子前面的靠椅上,莫须有的解释了一句,“我觉得这个格局显得房间更利落。”
周钚孚挑挑眉,把猫包放下,“我甚至以为你不会找理由。”他走过去,极强的压迫感也没有将秦洅占逼退,他像是一只有些好奇心又狡黠的小狐狸看着周钚孚的下一个动作,毫无畏惧,“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周钚孚凑近他,用自己的嘴磨了磨他的唇,故意吊人胃口一般。
“我他妈有这么不讲理?”秦洅占两个眼神有些犀利,仰着头看着他,这人鼻梁高挺,周钚孚稍微低头就能亲到他的鼻尖,皮肤也很细腻,简直不像是个练体育的,一到夏天总是出去拉体能,倒是被晒黑了些,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褪去了一些可爱,多了些男子气概,不过一笑依旧显得灵巧。
好看的紧。
周钚孚垂着头窝在他脖颈处闷笑,“从见面到现在……”
“嗯?”秦洅占发了个三声的调调,疑问中又带着些警告,像是威胁,周钚孚吻在他脖颈上,心里像是有雾气化成了雨滴落在眉梢。
你从来都没有讲过理。
周钚孚把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好像是忘了从前那个不问世事的周钚孚是什么样子,那个高冷孤僻的队长,被秦洅占剥皮换骨,变成了现在这种黏人的大型忠犬,“我都听你的。”
现在,以后,我都听你的。
“房间我很喜欢,我本来还在担心,奥运会打完,这里的两张床太小,你家隔音不好,你上次就……唔”周钚孚满眼笑意,像是夜空中繁星陨落般在一片漆黑中擦出一道花火,秦洅占捂着他的嘴,歪过头用最尖锐的虎牙咬在他的肩膀上。
周钚孚用手护在秦洅占的后脑上,动作轻柔而撩拨的玩弄着他的发丝。
“你再说我咬死你!”秦洅占耳廓发红,他狠狠的说。
周钚孚闷声笑,还是不顾阻拦的把话说完了,“我本来想着回来带你去酒店,但是毕竟没有自己的地盘好,我们从认识就在这里,应该试试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周钚孚我草你大爷!”
“比完赛他们就都走了,你可以叫的很大声,没有人会听到……嘶。”周钚孚的肩膀多了一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