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湿润。
他把自己抱紧,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冷”那泛着白的嘴唇说,脆弱的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个肯对他敞开心扉要安慰的时候。
池树怔在原地,折磨的是花末,又何尝不是他,本来今晚的偶遇就让他火大,这个人现在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磨他的神经。
他用最后一点理智告诉自己,如果现在自己碰了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找见花末了。
五年前一无所有的花末敢孤身一人离开。
现在哪里都能是他的容身之地,世界之大,自己无处寻找。
毕竟前两年他甚至没有停下过,期盼着在哪条街上可以碰到花末,但是每一条街都没有他的身影,自己甚至找人查过花末的出境记录。
但是没有。
他还在国内,960万平方公里,他不知道花末会在哪一隅,是否过得好,或者心动于谁。
池树俯下身像对待小时候的他一样拍了拍这个人的脑袋,“末崽儿乖,末崽儿不闹。”
花末双手趴在浴缸壁上,他低声笑了一下,缓慢的,用纤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露出自己白皙而漂亮的胸膛,用旖旎的目光暧昧的看着池树,那一片青紫像是泼在艺术品上的污垢,破坏欲就在那一瞬间凭空而起,在池树的脑袋里爆炸出璀璨的烟花。
“随便把我丢在哪里。”他喘着粗气说,开始褪下了自己的裤子,“我去找别人。”他话语轻巧,像是什么无比寻常的事儿。
池树只蒙了片刻,那些被压下去的怒火和嫉妒,疯狂的情欲就像是爆开的气球一般涌出来,他眸子狠戾阴冷,用力的掐住了花末的下颌,“你都没有审判过我,”话语像是一刻抛进湖里的石子,没有回音,他们的心脏相互碰撞,露出了残缺的一角。
“你甚至没有回头再看我哪怕一眼,就给我判死刑了。”池树堪称绝望的探过身子覆盖住花末的唇。
他想了五年的味道,日日夜不能寐痴心妄想这个人可以回来让他看哪怕一眼,他知道自己有错,但没有人听他解释。
花末从不给任何人留退路,甚至他们分开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争执,平静的像是泯灭了所有痛苦,然后趁自己背对着他回不过神的时候,那人给了自己致命一枪。
没有什么能比略过花末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五年人生更遗憾的事儿。
池树疯狂的亲吻他,含住他的嘴唇,顶开他的齿关,在他的口腔中大肆扫荡,他绞住花末湿软的舌头折腾欺负,扫过他的齿列,浴缸里的水溅到了池树的身上,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这五年来他从未有现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心脏在鲜活的跳动,每一下回音都震耳欲聋。
和他接吻的人一定可以听到他的第一心音,大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花末被吻得窒息,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池树的西服,然后用自己仅剩的力气往下拽着。
“末崽儿,”池树嘶哑着嗓音叫他,那双眸子落在花末的脸上,像是温柔的月亮,“你喝醉了,不能这样。”
花末的力气用光了,他也懒得费劲,双手垂下来的时候欣赏着池树眼底的遗憾,而后扯着嘴角,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缓缓道,“我骗你的。”
“小时候总是装可怜骗你。”他说,“我一点儿也不怕疼,你觉得我委屈,但实际上我没感觉。”
“我喜欢看你心疼我的样子。偏偏你每次都上当,像这次一样。”他湿淋淋的双手去触碰男人的喉结,实际上又疯又野。
池树好像终于听出了不对,他抓住了花末在他身上撩火的手指,眸中像是深不见底的海平面,手臂隐隐出现了青筋,他忍的辛苦。
“非要我说实话吗?”花末的表情无辜,眼睛里反射着精光,像是一朵被淋上散粉的花朵,“我知道杯子里的酒有料,我故意喝下去的。”
“看到你才喝下去的。”
花末的手指点了点池树的下巴,“你不是说我给你判死刑吗?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他弹了一下自己被浸透的白色裤边,两条又白又直的腿露了出来,上面的局部肿胀未消。
酒精刺激的思维缓慢,花末顿了一瞬,把腿伸直藏下去。
练完跆拳道的腿的确不好看,很丑。
池树自己把西装一拽,宽阔的胸膛露出来,他把湿淋淋的花末捞出来放到床上,眸中如野狼般满是占有。
动作却轻柔的一塌糊涂,他俯下身吻花末,“你明明很清醒。”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