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站起身就要踹回来,花末连忙往前跑着去按自己家的密码锁,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了背锅的盛电动身上。
三个人打作一团的进了花末的房间,池树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毕竟他现在还不是特别明白花末的意思。
楼道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干净了,池树刚打算关门,站在墙根处一直沉默的周钚孚才开口,“他刚刚回头找你呢。”
池树对上周钚孚没有感情的双眼,弯了下嘴角,走出自己家门,跟着周钚孚身后进了对门。
花末已经和陈峰滚在地上了,看到池树进来以后他连忙站起来,伸着腿踢在陈峰的膝盖窝那,差点给陈峰踹跪下,不等人反击,花末直接跑到池树旁边。
“你去给他们拿点饮料吧,我不想动了,这傻逼太能闹。”花末嘱咐池树。
池树点点头,他不放心的看了花末的屁股一眼,“小心点。”然后扭头去厨房。
“那你以后就在这定居了?”五个人闹完以后坐下来,秦洅占问花末。
花末点点头,“差不多吧,他工作在这,我也懒得跑太远,有人伺候挺好。”
盛电动点了点他,“藏得真他妈深,这么几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花末笑了笑,他哪里是藏得深,而且那个时候一想起池树就心浮气躁,整个人都不得安生。
他那时候的状态,想起池树整个人,脑子里就会想到他会牵着另外一个人的手,亲她吻她,会给另外一个人做早饭然后哄她起床,他们会有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花末接受不了这些,所以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强迫自己忘了他。
池树把饮料拿出来给几个人分了,又被几个人叽叽喳喳围着问了一堆,以秦洅占为主力,最后就快把银行卡密码问出来的时候周钚孚终于忍不住给制止了。
四个人决定就睡在这房子里,冠冕堂皇的把花末赶去了池树的房子。
晚上的时候,池树拿着晒好的被子踟蹰不定,他不知道花末是想睡单睡还是和自己一起。
花末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池树抱着被子在客厅傻呆呆的愣着。
他走近推了池树一把,“你是想让我睡客厅吗?”他问。
“不。”池树否定道,“你今天……”
“今天不做,我累。”花末一脸无所谓的直白道,然后自顾自的走近主卧躺下,看池树还在客厅站着愣神又吼了一嗓子,“一会儿冻死了!”
池树赶紧走进去把被子撂下。
他躺下来,睁着眼睛,脑子里冷静下来,偏过头看花末侧躺着玩手机,张口问,“末儿崽。”
“嗯?”花末懒散的掀开眼皮看他,一双眼睛水灵透亮,睫毛又长又翘,却并不女气,好看的紧。
池树凑过去,“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想是什么关系?”花末反问他。
池树默默的看着他,温柔惬意,“主动权在你手上。”
花末缓缓吐出一口气,把手机扣下,人爬起来像一只小壁虎般攀到池树身上,“当运动员太累了,池树。”
“我现在想安定下来,”花末叫他,“哥哥。”
池树搂着他的腰,俯下身吻他,花末仰着脖子回应着粘腻的亲吻,“你想去哪里,我跟着你。”池树抱着他,“末崽儿,别再把我丢下了。”他的声音颤抖,泛着苦涩。
“去你身边。”花末说,他抚摸着池树的脸颊,“哪也不去了,就在你身边。”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自由的,但实际上只有我知道,从认识池树那一天开始,我的灵魂就已经被我奉献进沉溺的牢笼。
还好最后抓住了钥匙。
花末摸在了他的心脏,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跳的又快又重。分离又重逢,那五年的时间他们对于对方的生活认知都是一片空白。
就像是池树永远不会知道花末看着自己唯一带走的平安符沉寂了多少个深夜,每次闭眼后又做了多少个噩梦。
而在国家训练基地的角落,在去往国外比赛机场中的犄角旯旮,那人抵着一顶黑色鸭舌帽下的眼睛默默的注视他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然后悠然离去,就像是对从指缝中溜走的水一般无力。
可是还好,幸亏花末跑的再远都记得回头,池树站在原地不曾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