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的讲些酸话,便怪我翻脸不认人。”
姬清便笑道:“二哥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愚弟也就明人不说暗话,前不久愚弟在太医院的探子送信出来说,父皇大抵也就在这一两月了。”
果然是个惊天的秘闻!
姬汯当时就惊得掉了茶盏,只死死地盯着姬清道:“这话果真?若是真的,我这里不可能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二哥若是不信,那愚弟也无可奈何。只是愚弟的出身二哥也是知道的,当年的郑德妃如何权倾一时。虽说郑家权势一朝烟消云散,到底也是留了些东西福泽后人的。是以若是论在宫中的眼线,只怕就算是二哥您也是比不上的。”
姬清的母亲正是出身当年的郑德妃一脉,也正是这样的出身才让姬清一直郁郁不得志。这些别人不知道,当了许多年太子的姬汯又有什么不清楚的呢?是以当下便信了大半。
先前姬汯还暗暗惊奇今上进来为何做事如此急躁,像什么催讨户部欠债丶收拢兵权之事,半点不像今上以前的作风。又样样事情都让姬汶冲在前面,一开始他还以为今上是要捧杀姬汶呢!现在想想,哪里是想捧杀,分明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要先替姬汶树立威信呢!
“好你个姬汶!先前在本太子身后谄媚的跟条狗似的,没想到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我和老大两个圈禁的圈禁被废的被废,你个姬汶小儿倒是白得了大便宜!一个丫鬟生的杂种,他也配!”姬汯暴躁的在屋子里面转来转去,嘴里净是些不干不净的叫骂。
姬清等他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便亲手续上两杯清茶,双手递给姬汯一盏,笑道:“看来对于九弟之事,二哥也是有些看不惯的吧?既然如此,愚弟这里有个想法,却不知道当不当说。”
“愚弟前些日子听人说,二哥在京郊有个庄子,里面很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姬汯显然没想到这样隐秘的事情也会被他知道,登时活像是见了鬼般看向姬清。
姬清脸上却没了一贯风轻云淡的笑意,眼底的痛恨一闪而过:“二哥不必怀疑愚弟的心思。如今愚弟是没了指望的,只一心想着能拱卫真正的贤主登基,自己也能做个清闲王爷安闲度日。若是他姬汶上了台,还能有我们这些兄弟的活路吗?!”
今上尚在,姬清作为儿子却说这样的话,可谓是诛心。
只是姬汯半点不觉得,反而抚掌大笑,附和道:“你这话倒是说得中肯!只是姬汶那小子滑不溜手的跟条泥鳅似的,听说老五那个没出息的也跟他了。现在他兵权在手,就算我有些人马,又能拿他如何?”
姬清见话入了港,便拿出一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小心展开对姬汯道:“这是京城的布防图,连何处几人值守,何时换岗也都俱已标明。二哥有了这个,再潜心等到父皇……到时候咱们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怕不能手到擒来?”
他接二连三拿出来的这些机密之物,便是姬汯还是太子时也是弄不到的,姬汯面色便有些覆杂:“你既然连皇城的布防图都有,想来也是不缺人马的,只管自己一气反了便是,又何必找我这个废人合作?”
姬清却是立马走到堂下跪了下来,言辞恳切道:“皇兄原就是正统,后来被小人陷害失了储君之位,可到底也是元后嫡出,哪里是臣弟这等出身微贱之人可以比拟的?再者,臣弟在朝堂之上被父皇训斥,满朝文武俱是拿臣弟当个乱臣贼子般,臣弟便是有心,却也是失了先机。如今便只一心拱卫皇兄登基,方才不辜负了臣弟这些年的筹谋了。”
如此这般,兄弟两个倒也是细细密谋了一番,约定只等今上驾崩之日,姬清在内丶姬汯在外,两人里应外合,打姬汶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