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汐没听懂郑韫指的是什么,她凭什么能够威胁到萧邺呢?
她有什么能让萧邺害怕的东西。
就像方才萧邺所提醒她的,他最害怕的东西。
萧邺最怕的事?
可是,萧邺身为一国之君,身为皇帝,又有什么会让他害怕呢?
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到郑容汐这般茫然又懵懂的神情,郑韫继续:“此番回宫,好好想想,你能找到的,到时候你就有机会离开了。”
说完这一句,郑韫拍了拍郑容汐的头,轻声安慰:“好了,快出去吧,不然皇上又要……不高兴了。”
“这次回去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有些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方法。”
“不要让自己一直受其困扰。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日。”
回宫的马车上,郑容汐的眼泪已经止住了。
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离开之前郑韫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到底是什么?
她怎么才能改变如今的局面,重新获得自由,离开这个让她备受煎熬的地方。
到底该怎么办?
如今她已有身孕,萧邺的态度又不明朗。
她不知道萧邺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
而且如果被宋嘉茵知道了她已有身孕,肯定会让她身处险境,宋嘉茵是绝不会容许她顺利生下孩子的。
想到这些,郑容汐的情绪又接近崩溃,她到底要怎么办。
“在想什么?”
郑容汐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情,表情凝重,片刻都没有松懈下来。
萧邺自开始就一直盯着郑容汐,见她的眉头越拢越高,便开口问起。
郑容汐摇了摇头,虽然十分不愿,还是答了一句:“有点紧张。”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答,萧邺更会追根究底,非要问个明白,倒不如她敷衍一句,也能让萧邺放过她。
“紧张什么?”
郑容汐咬唇,没说话。
郑容汐原本是就是坐在萧邺身旁,两人靠得极近,只是郑容汐心有馀悸,全身紧绷着,努力想拉开与萧邺之间的距离。
此刻萧邺听了郑容汐的话,突然将郑容汐往自己身边一拉,郑容汐几乎是靠进了他的怀里。
“想来也是,你以前没有经验,也是头一遭,即将为人母,自然是紧张的。”
郑容汐依旧没有说话,萧邺也不在意,继续道:“说起来,朕倒是忘了,你还没跟朕说,与你通信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会想这么糊弄过去了吧?”
萧邺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地抚弄着郑容汐的耳垂,神态极为放松,可郑容汐全身的弦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片刻松懈,生怕一个回答错了就又惹得萧邺发怒。
此刻听到萧邺问起这个,郑容汐浑身的毛孔几乎都立了起来。
她不知道若是萧邺从她这里得知了赵正初这个人之后会如何处置他。
即便她与赵正初清清白白,以萧邺的性子,赵正初恐怕也是难逃一劫。
“还是不肯说?”
“你越是这般,朕倒越是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人,你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萧邺感觉到怀中的郑容汐抖了一下。
萧邺轻轻地拍了拍郑容汐的背,十分温柔:“朕猜对了?”
“你与他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没,没有。”
“那为何不愿意跟朕说?”
“你说那些信不是你写的,但是笔迹又是你的,你如何解释?”
“我也不知道。”
萧邺忽然笑了一声:“好一句不知道。”
“简单一句就想搪塞过去,未免也太容易了,你说朕怎么相信你?”
“既然你说这些信上的内容不是你写的,但是你跟那个男人又确有书信往来,那你们信上又是什么内容?”
“不会比这更不堪入目吧?”
“不是。”
“那你们究竟在信上写了什么?”
郑容汐始终不敢开口。
她怀疑萧邺遇刺一事与宋嘉茵有关,但这种事没有查到真凭实据,她怎么敢说。
而且她也并不是因为萧邺才要去调查此事的,只是因宋嘉茵来者不善,有意针对她,为了自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