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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
是学校吗?
高领的白毛衣驱散了夜晚的寒意,穿着蓬松的白色裙子的医者茫然地站了起来,摇晃的动作和纤细的身形让人怀疑「她」会不会被微风吹倒。
黑羽垂眸瞄了一眼身上的小裙子,心态良好地抱着黑色的法杖,稳稳地驾驭着有跟的鞋子在走廊探路。
前面似乎有争执声?
法杖顶端挂着的鸟笼中发出淡蓝的光晕,给了黑羽不少安心感,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很快看到了声源。
是一个黑发的穿着校服的少年,一个粉发少年和……
很让人不舒服的,恶。
“当——”
一个精妙的笼子突然立在纯粹的恶面前,挡住了白发青年想要触摸黑发少年的手。
“不要再前进了……”
差点被修改了灵魂的吉野顺平怔怔擡头,只看到宛如上好的丝线一般柔顺蓬松的淡金色长发,那黑色的法杖只往上一擡,他身上的伤痛尽数消失了。
“咦……?”
那脸上有缝合线的灰蓝发青年的视线艰难地从让人灵魂战栗的鸟笼上移开,有些惊喜地看向黑羽:“你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要不要来加入我们?”
黑羽无视了对方的问话,只是表情凝重地压下法杖:“跑。”
夜莺的体能差得可怕,光是刚刚擡手构造鸟笼跑过来,他都开始呼吸有点粗重了,虽然源石技艺的造诣深奥,但…她只擅长医术。
对方对他的兴趣很高,拖一会儿,足够这两个体力好的小孩离开了,到时候他再想着办法周旋就是了。
「圣域」。
无形的领域展开来,虎杖悠仁握紧了拳,毫不犹豫地信任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扯着友人离开了。
不能被那个人摸到——那个人,那个叫「真人」的家夥,给他很糟的感觉。
“嗯?领域展开却没什么动静……?”真人摸了摸下巴,不由自主地又被精致的笼子吸引了几秒注意力,随后对着黑羽露出了笑容,“虽然对你很感兴趣——不过最重要的果然是宿傩。”
他果断放弃了黑羽,冲向了破开窗户坐上奇怪生物往外面逃到少年们。
黑羽一时间有些错愕于对方对于鸟笼的免疫力,皱了皱眉后缓步走到破碎的窗口看了看,见两个少年在圣域的支撑下游刃有馀甚至还能反击,也就放下了心。
只要那个灰蓝发青年不是一击必杀,那圣域就能稳住两个少年的命。
等支援的金发社畜赶来的时候,只见到虎杖悠仁压着打过照面的极其危险的咒灵打,旁边黑发少年操控水母模样的术式辅助,还有一个金发「少女」围观,不由得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啧……”
几次三番甩出攻击却被微妙的力量阻挡了攻势的真人难得表露出不悦,他频频去看静静关注着战况的金发医师,却总是被宿傩容器追得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战场。
刚才也试过展开领域了,却被宿傩警告着丢了出去,他又不好对宿傩的容器下死手……简直是处处受限。
这种给其他人强力增幅的「领域」……他可没听说过啊……
“您是援军吗?”黑羽礼貌地用了敬称,“如果有办法对付那个人的话尽量快一点,或者赶紧想逃跑路线——我的圣域支撑不了多少。”
他冷静地说出了现在情况的不妙。
那个灰蓝发的男人能力很恶心,身体灵活多变,即使被虎杖悠仁揍了好几拳也依旧可以笑嘻嘻地出言挑衅,要不是黑羽确实看到对方吐血了,他还会以为虎杖悠仁在抛光。
靠谱的成年男性闻言推了推眼镜,没有吐槽什么,只是举着看起来很钝的刀迎了上去——在判定他是友军的瞬间,他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尽数修覆。
真人见已经变成劣势,也不恋战,对着黑羽一个wink之后溜了。
黑羽一阵恶寒。
见最大的敌人已经走了,他也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擡脚就准备离开,却被注意力总放在他身上的吉野顺平给发现了。
“这位小姐!”
黑羽转过头,声音细软:“有事吗?”
他不打算与这些人过多接触——单从刚才的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大概推测出对方的组织有多麻烦,在没有足够利益和了解的情况下,还是找个办法雇佣人帮忙方便点。
他不动声色地与那个后面赶来的援军打了会儿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