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这么做!”阿砚忽然想起锁魂柱上的符文,那些被玄机子剜掉的部分,此刻竟在脑海中清晰浮现。\E,Z′暁.说\网· ¨首~发?她猛地咬破手指,用血在虚空画出残缺的符文,“孟澈,星力借我!”
孟澈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残存的星力顺着她的指尖注入符文。当最后一笔完成,那道残缺的符文突然与仙尊身上的金光共鸣,化作一道锁链缠向魔主的元神。
“是锁神符!”仙尊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加重了仙元的输出,“阿砚,你竟记得这禁术!”
那是阿砚在藏经阁偷学的,当时还被仙尊罚抄了百遍清心咒。-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此刻符文缠住魔主元神,那些被它吞噬的生魂之力突然反噬,魔主的身形开始溃散。
“不——!”魔主发出不甘的咆哮,最终在金光与药香中化作点点黑灰。
血祭阵彻底消散,西荒的风终于不再带着血腥味。阿砚落在地上,腿一软瘫坐下去,看着仙尊苍白的脸,突然眼眶一热:“你明明说过,禁术不能随便用……”
仙尊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可你用对了地方。”
孟澈走过来,将一枚星子递给阿砚:“这是从魔主体内剥离的星核,能滋养你的药灵根。,墈′书?君, /唔?错?内!容+”
阿砚接过星核,入手温热。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鸟鸣——那是被魔气笼罩后,她第一次听见活物的声音。
“回去吧。”仙尊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际,“紫渊殿要修,镇魔塔要补,还有很多事要做。”
青莲再度升空时,阿砚发现药篓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株小小的绿芽,大概是刚才混乱中沾进来的。她用灵力轻轻拂过芽尖,那芽竟开出一朵极小的白花。
“你看,”她把药篓凑到仙尊面前,“只要还有种子,总有能开花的地方。”
仙尊看着那朵小花,又看看阿砚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三界历经浩劫,或许正是为了让更多人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个人的事。就像这朵花,需要药灵的滋养,需要阳光的照耀,需要风带着它的种子,去往更远的地方。
而他们,不过是这风里,最执着的那一缕罢了。
青莲载着三人往紫渊殿飞去时,西荒的风已带上几分暖意。阿砚指尖缠着往生草的花瓣,看那些白色碎片在风中打着旋,忽然想起方才挣脱黑雾的生魂,便问:“它们能投个好胎吗?”
仙尊正用灵力压制体内翻涌的魔气,闻言缓声道:“往生草引的是东方净土,自会有善缘等着。”她袖口的血渍已凝结成暗红,却仍抬手替阿砚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方才以药灵血催动禁术,损耗不小,回去得好生调养。”
阿砚连忙摆手:“我没事,倒是仙尊你……”话没说完,就见孟澈递来个玉瓶,里面盛着星露凝成的药膏。“这是用北斗精华炼的,能护着你体内灵力不乱窜。”他星盘上的裂痕还没完全愈合,说话时气息仍有些不稳,“方才若不是你记起锁神符,我们怕是真要被那魔主拖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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