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把这事和仙尊说下吧。=*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凉风说道。
“嗯,该去说一声。”他点头时,耳尖的绒毛轻轻抖了抖,“仙尊他们引灵脉复苏时,许是没料到会惊动这么多旧识。”
秋意指尖的火焰化作只小巧的火蝶,振翅飞向天山门主峰的方向:“让火蝶先去报个信,咱们随后就到。”他转头看向那群正围着老狼人问东问西的年轻族人,眼底漾着笑意,“再说了,仙尊不是总说‘山门要热热闹闹的’吗?多些狼族朋友,正好给紫金藤下添个新酒肆——我记得你上次还说,想酿些带着狼牙印记的果酒呢。′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凉风望着火蝶消失在夜色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曾在天山门的石壁上画过幅画:五峰之下,各族灵物围坐饮酒,狼人的骨笛和仙门的玉箫缠在一起,飘向月亮。那时他总觉得这画面太遥远,如今低头看,画里的景象正顺着灵脉的微光,一点点从泥土里长出来。
“走了。”他抬手招呼族人跟上,银灰色的身影在月光下连成一串,像条流动的星河,“去告诉仙尊,狼族备了百年的浆果,正等着和旧友共饮呢。`s·h`u*w-u-k+a*n¢.`c?o?m!”
行至山门时,紫金藤的花串正随着晚风轻晃,淡紫色的花瓣落在狼人族长老的银须上。那老者伸手接住,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竟挺直了些,眼中泛起水光:“这花……当年我还在时,后山的紫金藤只够编个小篮子。”
仙尊已在殿前等候,青虚真人正往石桌上摆新酿的桂花酒,孟澈则将一碟亮晶晶的星果推到幼狼们面前。“早闻狼族的浆果酒烈得很,”青虚真人捋着胡须笑,“今日可得让老道尝尝鲜。”
为首的少年狼人忙从怀中摸出个兽皮袋,倒出琥珀色的酒液时,竟有细碎的星光从酒里飘出来。“这是用沉眠时积攒的月华酿的,”他有些腼腆地挠头,“长老说,得用最烈的酒,才能敬醒过来的日子。”
周丸桐忽然指着灵树方向笑:“你们看。”众人转头望去,那株丈高的灵树不知何时抽出了新枝,枝头竟缠着圈银灰色的藤蔓,藤蔓上结着的果子,正是狼族赖以生存的血浆果。仙尊掌心的绿痕轻轻闪烁:“灵脉记着所有生灵的念想,你们盼着家园,它自然就把念想结成果实了。”
凉风低头看了眼脚边,幼狼正抱着星果啃得满脸汁水,秋意蹲在一旁,用灵力帮小家伙擦嘴,指尖的火焰温顺得像团绒毛。他忽然举起酒碗,骨笛在石桌上轻轻一敲:“敬灵脉,敬归途,敬……”他顿了顿,望着满殿的笑脸,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清亮,“敬往后每个热热闹闹的月圆夜。”
酒液入喉时,远处传来赤瞳兽的低吼,却不是警惕,反倒像在应和。周丸桐望着天边的圆月,忽然明白仙尊那句“圆满”的意思——所谓归来,从不是复刻过往,而是让旧识与新景在同一片月光下相遇,让每段沉睡的记忆,都能在新的日子里,长出更鲜活的模样。
夜风卷着酒香掠过五峰,灵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替那些归来的灵物,轻轻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