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的“乞”吗?
“嘛呢?”老医师从门外边来,拄着拐杖颤巍巍进来,眼睛却明亮,“现在不偷药改偷人了?”
“阿公!”小乞丐闹红了耳朵尖,赤声道,“您说什么呐!”
“呦呦呦!”老医师阴阳怪气了两气儿,撇撇嘴说,“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你。”老医师放下拐,找了一处可以坐的,掀翻了凳子上的书,掸开了灰尘,坐上说,“来干嘛?”
楚淮虞怀疑这老头有脑疾。
“……看病。”
“看病搂我家孩儿干嘛?”老头问。
楚淮虞皱眉,将小乞丐的手抓在掌心里,语出惊人:“放你的屁。”
别说老医师,就是连小乞丐也同样惊呆了。
“将,将军?”小乞丐拽拽楚淮虞的手边袖,“您,您说什么呐?”
老医师一拍桌,气愤的两条胡子都飘起来,指着外边,怒声吼:“出去,我不看!”
楚淮虞眼里朝上翻了一圈眼白,低下身子将小乞丐扛上肩膀,正预备出去。
“放,放下!”老医师吹胡子瞪眼道,“你想干嘛,打算明抢!”
小乞丐腰身折在楚淮虞肩上,一头悬了空,慌张地摸索着力点,手指却冷不丁抓到楚淮虞的结痂口,接下就明显感到楚淮虞步子的僵定。
“怎,怎么了?”小乞丐声音虚了虚,小心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嗯。”楚淮虞被暗算,再一路颠簸过来,脚程跑了几里,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你,你快放我下来!”小乞丐细细挣扎着,动作都不敢大,“你方才说看病,肯定是受伤了!我怎么这么笨!你快放我下来!”
楚淮虞虽说不是什么气虚之人,但毕竟也浑身带伤,不谈昏迷几日,这几番折腾下来,铁打的身子都得放了气了。
楚淮虞将人稳稳放下来,但依旧抓着手,生怕跑了似的。
“阿公!”小乞丐牵着人,带到老医师面前,楚淮虞这才发觉,小乞丐这几步路走得有些踉跄,借着他的手才勉强稳住身子。
“你腿怎么了?”楚淮虞心里不安问道。
“这个,这个一会再说!”小乞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腿,推着楚淮虞向前,说,“阿公快些!”
“阿公”瞪着眼,心头凉透了。
楚淮虞脱了半身衣裳,露出满目疮痍的皮肤,新伤,旧疤痕。
老医师清着血痂,心里头不免猜忌,楚淮虞的来头。
方才小乞叫他“将军”,不知是哪个国的,伤痕又这么重,还有命逃出来的……
老医师蹙眉,这人不能留。
“你的腿……”楚淮虞抚着小乞丐的腿面,眉关紧锁,“是怎么弄的?”
小乞丐坐于楚淮虞面前,他瞧不见楚淮虞的样子,可楚淮虞却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脸瞧。
老头:……立马赶走!
“就是那天,你生辰吗?”小乞丐不自在地挪了挪腿,说,“我去寻你的生辰礼,然后,就,就不知道被什么人,拿黑布蒙住头了,后来就不知道了……”
“……”
楚淮虞大抵知道了是什么人做的,可现在自己都已经“死”了,再无法追究。
“那……还疼吗?”
“还行,不是很痛。”小乞丐耳尖子悄悄红了些,楚淮虞的指尖总是不停地移动着,“那,那将军呢?怎么到这里来了?”
楚淮虞收了手,轻轻蹙起了眉,转瞬又舒缓开来了,道:“我现在可不是什么将军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楚淮虞目光灼灼盯着人,问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好,好哇。”小乞丐莫名不知为何,面上烧的慌。
老医师:……好嘛。
“小乞!”老医师怒。
小乞丐应道:“怎么了,阿公?”
“小乞?”楚淮虞疑惑,“乞丐的乞吗?”
“……不是!”小乞轻轻揪了楚淮虞的手,恼道,“乞巧的乞啦!”
楚淮虞闷闷偷笑了两道,说:“那你怎么之前都没有告诉我?”
“你又不问!”小乞气道。
“好吧。”楚淮虞哧哧地笑,“我的错了。”
于是,在楚淮虞养伤的日子里,就同小乞住在了一间屋子,即使老阿公万般不愿,现在楚淮虞也同样与小乞一起叫老头阿公了。
“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