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两人的‘交流’。
“够了,赶紧报你酒店地址,打哪来回哪去。”
连宋沉浸在八卦聊天中,忘乎所以,自动忽视掉一切噪音。
石上柏又拽高嗓喊叫:“连宋,酒店地址?”
连宋如惊弓之鸟,手忙脚乱关掉手机,像是开小差的学生被老师点到名:“在呢!”
到底是反应过来,“不对,咱们不是还要去吃宵夜吗?”
石上柏不动声色地又瞟了辛夷一眼,手臂撑在窗沿,复原正常音量道:“吃什么宵夜,回家喝药。”
连宋被迫回酒店,大东将车停在停车场,辛夷率先下车门,上了电梯,考虑到两人还在闹不愉快中,自觉往角落里移动。
石上柏最后踏入,放眼看去就是颗没正脸还退避三舍的大白兔奶糖。
电梯噌地一下子跃上10层。辛夷一进门就钻入厨房,石上柏一见她跑厨房,该死的肌肉记忆促使他迈开腿跟着。
辛夷转身,一堵肉墙挡住前路,缓缓擡眼,视线依次游过来人的喉结,唇瓣,鼻尖,最后是他晦暗朦胧的眼睛。
她以最快的速度挪开,拒绝与之对视:“借过!”
石上柏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辛夷只好后退步,然后绕过他,踮起脚艰难打开头顶上那一排柜子,摸索着中药包的位置。
石上柏见状:“我帮你!”
“用不着。”辛夷够到药,没好气地回。
谢尧不嫌事大的在不远处看戏低笑。
辛夷架起锅接水,石上柏密不透风的又挡在那。
“劳驾您腾个地方,妨碍到我了!”
“这也是我家。”
辛夷无力反驳,换了个委婉的表达方式:“那你这么防着我,是怕我点了你家厨房吗?”
他给自己挽尊:“我怕你给我下药!”
辛夷,谢尧齐齐拿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他。
谢尧头次观摩到他如此拙劣的演技,不就是要求和吗,扭扭捏捏地怎么跟个十七八岁的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
情窦初开?
谢尧被自己的设想吓到,果真被连宋那个乌鸦嘴说中?
厨房里的两人又因为争夺个汤勺不罢不休。
“我和你一起弄!”
“不需要!”
辛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石上柏心生挫败,眼里的酸楚扩散似的直线蹿升到大脑,昏昏沉沉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给了台阶她不下,石上柏最后一丝耐心消磨殆尽。
他慢慢眯起不舒服的眼眸:“能不能别闹小孩子脾气。”
辛夷倒药材的手一顿,这话如导火线无疑点燃她一路的憋屈的一颗又一颗连炸在心口。
她一股脑胡乱一通把药塞进锅内,洒落少些在竈台边,做完这些:“你是在说我无理取闹?”
石上柏仿佛丧失讲话功能紧闭起一张嘴,觉得没法与她沟通,移开脸。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无声胜是有声。
明明没说话但好像又说了。
谢尧和事佬出面,将石上柏人拉到身后,说是劝和,出自本能不自主地又为石上柏讲起话:“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今天有点累了…”
辛夷气极反笑,他累,难道她就不累吗?她也上了一天班,接了一天的病人…
“不必了,最近医馆也挺忙的,以后恐怕是也常来不了。”
辛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就像一条直线,没有任何起伏,说完,和班离职交接一样仔仔细细地给谢尧交代了药的存放位置,掌握火候的大小时间,一锅够吃的量……甚至怕他忘性大贴心地写了纸条,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手抵在门把手上。
沙发上的石上柏背对着玄关,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他敏锐地捕捉到门锁转开的动静,才说了句。
“大东就在停车场,让他送你!”
辛夷知道他这话是在对自己说,没回头,不过合上门前留下句“不麻烦了”。
进了电梯,毫不犹豫的按下1楼,镜子里是辛夷惨白的一张脸。
她8岁以来就再没人说过她耍小孩子心性。
出了大厅门,灌木丛摇曳在冷风中飒飒作响,辛夷还以为是夜猫子在游荡,停下前行的步子,不由多望了几眼。
眨眼功夫,里头窜出个黑影,举着个不明物体,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刹,辛夷才意识到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