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宋兰时转眸,略一眨眼,星辰闪烁,一副虚心恭候遣调的作派。
捐酒横扫一眼,不由唇畔漾起一缕轻笑,手中揉着抽动不止的牛耳,漫不经心道:“小姜要借的,是我们兰时一臂之力足矣,还是遥川诸人多臂之力?”
宋兰时转向捐酒,仗剑为礼:“师尊。”
捐酒无奈,擡手似乎想去捋宋兰时两鬓梳不妥帖的两缕散发,宋兰时亦略垂下视线,作逆来顺受之态。
只是被牵着牛绳的温锦年一顿连跑带跳,横插一脚进来,垂下脑袋,当中截了那只手。
捐酒还待收回,他便擡起视线弯了一对流蜜笑眼,不由分说抓住捐酒的手腕,放在自己头上。
宋兰时擡眸,唇角隐笑。
捐酒益发无可奈何,随便盘了一把,又下手拈了一把温锦年的脸颊,方才道:“你都要十九了,再过几年,还这么撒娇耍赖可不好使。”
温锦年嘻嘻一笑,一双晶亮眸子中透出一丝狡黠:“宋哥哥不也二十好几了,若他这么给您撒娇耍赖,那可是开天辟地第一桩,肯定好使得很罢。其实,倘若实话来说,不就是我没日没夜地撒娇,师尊看得腻了,所以始乱终弃么?”
饶是袖手旁观的唐斯容将白眼翻到了后脊梁骨去,险些翻不回来,却也忍俊不禁地,勾起一缕难以自抑的微笑。
宋兰时仍旧维持着仗剑示礼的动作,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是姜落微无可避免地,在脑中想象他撒娇耍赖的画面,不由毛骨悚然,赶紧手忙脚乱地几巴掌将那冤孽挥得烟消云散。
“你宋哥哥啊…这辈子怕没有撒娇耍赖的时候。真要这么做了,你还不吓得满地乱爬?”捐酒摇头,不可置信,转向姜落微道:“小姜需要我们帮你的忙,可也要将怎么帮法给说清楚了。”
姜落微应了声是,转向一派大义凛然地守在身边的岳丹磷,道:“师兄且计算着,如今能否摆得八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