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倚其逃脱限界之外。”
譬如… 以此情此景为例,倘若二人走到山门口结界形成之处,则眨眼之际,便会被迫遁回阵眼中心,正在画院前那一株斑驳老树下。如此往复,迂回盘桓,有如置身迷阵。
并且,还有一至关重要之处,便是不可使这设界之人轻易死了,否则即便原先有破这画地为牢之术的方法,亦会因设界之人死亡,而使之永生无解。
“所以,”宋兰时定定回视:“明知是诱敌之计,姜公子为何来自投罗网?”
姜落微擡起视线,“明知是诱敌之计,我便不来么?”
宋兰时不知所谓,一时哑然。
“若不如此… 空在界外束手无策,终究也是坐以待毙,不若早些进来设法救你。”姜落微叹了一口气,收回凝滞在空中的手,衣袂飘扬,凌风捋霜,语中落寞地低沉些许:“我想你… 怕你遭逢不测,我睡不着。”
宋兰时身影微顿。
姜落微又续道:“还有岳涯,我也放心不下。你可知道他现下安危?人在何处?”
宋兰时失笑:“他受人一刀,暂无性命之忧,不知关在何处。”
姜落微不语。宋兰时又垂首,轻抚袖间被他拽出的痕迹,轻轻道:“无处可逃。除非有破阵之计。”
姜落微自然明白他言中真意,也知道他为何大半夜在此无所事事了。
毕竟,此刻他们六神无主,费力挣扎莫非无用之功,不如静下心来,看看花丶摸摸水,也免得白白绞尽脑汁,坏了动手设计的心情。
随遇而安,倒是与宋兰时惯来的作风毫无二致。
姜落微走近几步,将宋兰时上丶下丶左丶右丶前丶后各处,皆无一遗漏地打量个遍。看完了,犹觉不够,他动手将人顺风旋了一圈,又逆风旋了一圈。
宋兰时倒是驯顺得很,任凭摆布。
表面上看着倒是安然无恙,姜落微大感意外,不由半信半疑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