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微脑中灵光乍现,犹如泉水涌出,一发不可收拾,思绪如风吹叶,扩大穿透叶间缝隙洒落地面的灿烂光斑,又如推开窗扉重见光明,某段往事如画卷铺展,每一处细节皆清晰可辨,历历在目,重新映现于目前。
姜落微垂首低声,仿佛自言自语,“莫非…”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与唐斯容交谈。
果不其然,二人不约而同地想法一致,转眼相顾,一拍即合。
“如此。”岳丹磷了悟地颔首:“可事到如今,应如何向仙尊证明我们知道他儿子的下落?此处上天无路丶入地无门,若不出我所料,仙尊恐怕设阵以后便彻底不闻不问,只消等到我们元气耗尽,一个接一个暴体而亡,即便此刻冲天怒吼一声,只怕仙尊听之不见。”
“他是听不见,但师兄师姐后颈处解语花咒尚存,若能催动花咒,即便仙尊无意听闻,也会被迫知晓。”姜落微颔首,又转向远处仍旁若无人丶搂搂抱抱的捐酒与温锦年道:“既知此案,便有温锦年的用武之地了。”
于是,姜落微转过身,便欲呼唤温锦年的名字。
却听唐斯容蓦然在身后出声阻止,道:“倘若事实当真如我们此刻所设想,我们可以拿他的宝贝儿子以为要胁,自然再好不过;然若另有隐情,则代价不可估量。姜飏,我们身强体壮无病无灾的,即便在此处多迂回几日也无伤大雅,不必急于一时。”
“此时此刻,只能孤注一掷。”姜落微摇摇头,斩钉截铁道:“即便我们等得起,小师兄也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