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很衬您的气质,希望您喜欢。”
岳虹喜笑颜开地收下新鲜花束,“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快,进屋坐。”
乔夙回心想让池朔年帮忙假扮男友似乎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这一款礼貌又绅士的类型,很招长辈的喜欢。
为了避免让岳虹起疑,乔夙回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池朔年的手,他们在车上商量过,必要时候可以有一定的亲密举动,可接受的范围是牵手和拥抱。
池朔年望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乔夙回的手指纤细修长,带有些许骨骼感,或许是因为紧张,乔夙回远没有表现得那么从容,他牵得有些紧,手指也有点僵硬,池朔年安抚性地摩挲着他的指节。
他们不是第一次牵手,但还是会因为掌心中传来对方温热的体温而胸腔震颤。
乔夙回故作镇定地牵着池朔年走进自家客厅,一路上,心里的小烟花都在“砰砰”炸个不停。
“老乔啊,簌簌和年年到了,你别老看你那本书了,过一会儿就准备吃饭了。”说着,岳虹把花递给陈阿姨,让她找个花瓶插起来。
坐在沙发上的乔祯明放下了手里的书,擡头就看到了乔夙回和池朔年牵在一起的手,“……”
乔祯明移开眼,视线又落在池朔年身上。
这小子长得还不赖,个子也高,看起来应该很能打,不知道簌簌会不会受欺负。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儿子是同性恋还有个男朋友的事实,但他还是没法直视两人手牵手的场景,看到就觉得心头有点堵。
乔祯明缓了口气,说道,“来,都坐。”
池朔年将自己带来的茶饼送给乔祯明,乔祯明看了眼包装,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心想这小子有点品味,送的茶饼刚好是他最喜欢的。
不过别的方面就另说。
乔祯明在生意场上侃侃而谈,面对自己儿子的男朋友就没什么话说,随便问了两句他是哪里人士丶多大年纪丶在做什么,就聊不下去了。
乔夙回牵着池朔年的手就没松开,他看出老爹的不自在,当即拉着人起身,说,“爸,你接着看书吧,吃饭还有一会儿,我带他去楼上看看。”
“行。”
乔祯明如释重负。
池朔年跟着乔夙回来到了二楼房间。
乔夙回的房间和他本人的风格很接近,装潢的色调统一,都是让人觉得很舒适的暖色,室内还有一些很有个人风格的装饰品,比如抽象派的挂画和植物种子做的风铃。
“你随便坐坐,吃饭的时候再下去也不迟。”说完,乔夙回直接不顾形象地扑到了床上。
池朔年拨弄了一下窗沿的风铃,经过干燥的种子碰撞在一起,竟然会发出如同溪水流淌般的声音,顺耳又好听。
乔夙回支着下巴看向池朔年,见他似乎对那串风铃很感兴趣,便问道,“你喜欢?”
池朔年点点头,问道,“这是什么种子?挺有意思的,声音也好听。”
乔夙回沈思片刻,回答,“记不太清了,种子的名字又长又绕口,一种有三种,我去澳城玩的时候自己串的。”
“澳城?”池朔年回想起了两年前,“我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也去过,不过没看到有卖这种小玩意儿的地方。”
乔夙回想了想,说道,“我去的时候是冬天,刚好碰到有个老奶奶卖种子风铃,你要是喜欢,下次带你一起去。”
池朔年微勾唇角,眼底神色不清。
理智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乔夙回或许就是随口一说,但池朔年心中却有了期许。
提起澳城,乔夙回瞬间来了兴致,和池朔年讲起了自己一个人独自旅行的经历。
没多久,岳虹就喊两人下去吃饭了。
今晚菜色丰盛,乔祯明还拿出了窖藏的红酒,醇厚的红酒刚一打开就酒香四溢。
乔夙回和池朔年坐在一起,他替乔夙回夹了不少对方喜欢的菜,多到碗里都有点放不下了。
不仅如此,他还细细地替乔夙回剃干净鱼刺,把鲜嫩的鱼肉放进乔夙回的餐碟中,随后又动作熟练地给乔夙回剥了大半碟虾肉。
这种待遇乔夙回不是第一次享受,对池朔年的“服务”接受得十分坦然。
岳虹见池朔年对自家儿子的饮食习惯这么了解,瞬间安心了许多,原本她还觉得他们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多心了。
谁料不出一刻钟,只听窗外闷雷阵阵,天空劈下一道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