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床榻之上多了一人
当爹的知道孩子要来,竟然命人提前备好了床褥。
苏晓觉得很暖心,父亲可能是怕寒冬袭人,会让人着凉,二床被褥是那大老爷们为数不多的心细。
赶了一天路的苏晓拖了鞋就躺进了被窝。
一床被褥就够他用了,他自认为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扯墙里头的那床被褥。
他图个方便,睡觉时连衣服都没脱,后果就是睡的不舒服……
束缚感很强,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让他觉得自己被人捆绑住了,很难受。
就连梦中,他也梦到自己被捆绑了,厚重的被褥和冬衣压得他喘不过气。
脑子一点一点慢慢变得清醒,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梦魇了,拼命挣扎着要醒来。
梦中,苏晓被人亲了,这让他如临大敌,因为梦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能清楚记得那种感觉。
挣脱梦境,他猛然一睁眼,一个不是那么清晰的人脸闯进视野。
嘴唇酥酥麻麻的,混着不知明的甘甜。
柔软细长的发丝来回反反覆覆的扫过他的脸颊,很痒!
捧着他脸的双手带着薄茧,手掌大的出奇,根根骨节分明,苏晓感觉整个脑袋都被对方捧在了手心。
草。
他被人亲了。
这味道是那臭女人的味道!!!
苏晓炸了,五脏六腑被一股火气熊熊燃烧。
那人还抱着他胡乱亲啃,苏晓没跟他客气。动作粗暴的铺盖一卷,那人四肢被被褥紧紧束缚在一起。
苏晓往上一抛,再用力一踢,连人带被子,直接从里屋床榻这丢到了帐篷外的雪地上。
……
戍时。
除了一些重要岗位的站岗士兵,很多士兵都忙着筹备第二天的生辰宴去了。
被大将军喊去“听话”的众将士也终於被放回。
说是生辰宴,不如说是庆功宴。
皇帝的册封诏书又再一次传到了这边远的边疆。
很多将士都接连升了官。除了某位升无可升,最后只能赏府宅,金银财宝的人除外。
“人不会跑了吧?”
“放心,魏千总。下了药的,决计逃不掉!”
被称为魏千总的人脚底生风,正火速赶往某处军营帐篷。
远远看见自己的帐篷出现在了视线里,魏千总更加急不可耐了,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了。
直至……
一个不知什么的巨大东西从自己帐篷内唰的一下扔了出来。
魏千总不由一楞。
“大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长了熊心豹子胆!!!”隔老远,见此情景的他怒气冲冲的往前赶。
昏暗的房间走出一位衣裳凌乱,发冠不整的高大俊美身影。
不远处的火把让一切显得不那么黑灯瞎火。
苏晓虽是男儿身,内里确实个实打实的女儿心。
他觉得自己很封建,接受不了被不喜欢的人吻,认为吻是互相爱慕的男女朋友,相濡以沫的夫妻的特权,刚刚的一幕这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且这人还是……
苏晓恼火至极。
“呵~说你什么好呢?!就这么没脸没皮,上赶着送?!”
“真让人作呕,你这狐媚手段怕是没少练吧?!”
“我知道军中没人解闷,但你就饥渴难耐到如此地步啦?!!”
苏晓把平生想过的最恶毒的话全说了出来,可说着说着,音量越放越低。
雪地上的那人紧拽着被子的四角,浑身都在发着抖,披散下来的一头秀发遮盖住了脸,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苏晓的怒火在一点点的熄灭,冷静下来的他开始琢磨起事情的可疑点来。
苏晓想起回来路上听到的话。
本来就是女子,能生的不像女子吗?
回到帐篷内,床上多出来的人,那看似平常的二床被褥。
他又不傻,这会儿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只是中间有些地方串不起来,解释不通。
苏晓蹲下身,注视着雪地上的人。
黑夜如墨,对方整张脸被长发遮得很严实。
前世盛京的十九年是没有雪的,苏晓却在盛京外的边郊写了四年的雪,只因雪景甚美,最衬美人,最寄情思。
“四景常在,故人不识,喟叹无常。”苏晓悲从中来,他被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