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有事过了一周也不跟他说,受伤了也不当回事,他还以为她忘了自己这个老公呢,原来还记得。
祝卿安有些不太习惯,从刚刚坐到车上一路到别墅里,他的情绪都格外不对。
她顺着他的话,垂眸看向自己的脚踝。
难道因为自己对这伤太无所谓了?
看他皱着眉头,她也有些紧张,“就划了一下,不要紧的,上个药估计就差不多了。”
话音落地,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她又对上了男人的目光,神色平静,无波无澜,看的人莫名忐忑。
顾墨迟看着她,抿着唇,一副因为他心绪慌乱的样子,终于还是按下了快要脱口而出的问题。
他想问:
——是不是他就不值得她信任
——还是不管遇到什么她都无所谓
……
顾墨迟喉结滚了滚,他想说的有很多,但看着她莹润明亮的眸子,干净的不像话。
到底还是心底叹了口气,这怎么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只反问:“上药?”
“上什么药?”
“……”祝卿安看着他的表情,试探道:“红…花油?”
顾墨迟气急反笑,站起身指节并住,微微曲起,顶了下她的额头。
祝卿安视线里只能看到男人站起身后的劲腰,额头被轻推,耳边是他淡然含着气音的浅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顾墨迟转身走开,她下意识擡起手掌放到了他刚刚触碰的位置。
胸腔里有丝丝缕缕的异样,祝卿安低垂着脑袋抿了抿唇——怎么长大的,跌跌撞撞就长大了呗。
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就是有一种调皮捣蛋的小孩儿回了家,没被骂反而被摸了头的感觉。
有点让人喜欢。
这个想法一出,祝卿安下意识回神,用力的眨了下眼,把自己从那个奇怪的想法里拽出来。
顾墨迟拿了个袋子,又在她身前蹲下:“知道红花油怎么用的吗?”
祝卿安摇摇头,“……不知道。”她确实是第一次摔。
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他伸出手,把她的裤子一节一节挽上去,动作慢条斯理。
“红花油要揉的,你现在刚崴脚,毛细血管还没愈合,得先止血,所以48小时之内都得冷敷。”
“等不流血了才能用红花油揉,血止住了才能把淤血化开。”
意识道顾墨迟真的在一本正经的教她,祝卿安闷闷道:“噢……”
或许是她声音太低,男人还又重覆的问了一遍,“知道了?”
“知道了。”祝卿安不满的小声嘟囔,像是不甘示弱的反抗,“我又不是小孩儿。”
顾墨迟很浅的笑了下,“我看你也没差。”
闻言,祝卿安不怎么高兴得瞧他一眼,轻声哼唧,“我才不是。”
也许是从小到大被管多了,所以对于说教和管教一类的话格外容易起逆反心理,她明知道顾墨迟的性子跟爱说教搭不上边。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脚踝太疼,还是因为生病受伤却没被骂。
她开始蓄意“挑衅”起来,像是知道他一定接得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无理取闹。
因为以前在家里,但凡祝卿安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陈立南一定会找出一堆的原因,她不舒服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肯定没好好穿衣服,她盖的辈子肯定太薄了丶她最近肯定心思没都用在学习上……
总归一大堆,而最重要的是,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终于有理由借此大发雷霆一番。
男人看她赌气的表情,没发表什么意见,只任劳任怨的接受,“行,我是,好了吧。”
用的是那种哄起人来让人招架不住的语气。
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磁性。
祝卿安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不是因为男人的语气,而是因为脚踝处冰块的冷意。
“太冰了……”她下意识道。
顾墨迟左手握住她的小腿往自己腿上放,右手拿着包装好的冰块,直接敷上了她的红肿处。
祝卿安下意识往回缩脚。
男人仿佛预知了她的行为般先一步用力,恰到好处的用力,把她的脚框住无法动弹。
“现在不敷的话,明天会更疼。”他看着她,因为冰敷的原因,两人距离极近。
顾墨迟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