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送了李欣欣上车后,她才转身去找全智夏。
正在下台阶的全智夏听到她的声音后,转头看她。
恰好晚风吹来,吹起了他衣衫上的一角,也吹起了他额前的头发,虽然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实则万事藏于心。
“你今天晚上送我回家吧!”
“不方便。”全智夏拿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太晚了,我要叫代驾开车,我自己顺便在车上睡一觉,我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班呢。”
高安宁难得主动说:“我来开车,你想睡就睡。”
这就神奇了。
饶是如此,全智夏还是不肯和她坐同一辆车。“如果你有事要和我说,我们直接找个地方谈谈吧!没必要一起坐车,万一我们在车里吵起来,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听得高安宁横眉冷眼。
全智夏以为她会生气的离去,但她生气归生气,可脚步却跟着他一起去了他指定的咖啡店。
到店后,全智夏要了白开水,倒是高安宁要了咖啡。看着他喝白开水,高安宁冷笑道:“你还不如喝牛奶。”
“有事说事。”全智夏放下杯子。“我还得回家休息。”
高安宁偏偏不如他的愿,自己拿着勺子缓慢地搅着咖啡。
“那你慢慢喝。”全智夏站了起来就要走人。“我这几天累得要死,我要早点回去休息。”
“全智夏你不要装蒜了,你是不是和那个秦总合夥去搞欣欣的妈咪梁太?怪不得你这段时间那么平静和欣欣一起处理订婚事宜,原来你私底下知道澳金强会倒台。”
全智夏头微微地歪了一下。“澳金强和梁太有关系吗?”
澳金强和梁太都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有合作。
高安宁直接把勺子用力地扔在咖啡里。“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澳金强己经出事了。”
“我的消息没有你的灵通,我这几天忙着订婚合作的事情,还真的不知道。”
看着他表情似是微风轻拂,浮云淡薄的样子,高安宁很想把手里的咖啡泼在他的脸上。“你是不是不承认?”
“承认什么?”全智夏双手交叠在桌上。“倒是澳金强做事太绝了对入了赌场套的各路老总和老板赶尽杀绝 ,并且榨了他们身上最后一分钱。”澳金强这几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居然敢在境外开设赌场引诱境内的有钱人去赌博,并且让他们输完了所有的身家不止,还引诱他们去借高利贷继续赌。
“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事就是你干的。”高安宁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真是阴险小人。”
全智夏心里比她更不耐烦,但是他不想高安宁一直追着他的后头骂人。“现在是治制社会,上面的人从两年前就开始盯着他了,所以他出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既然己经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欣欣?”高安宁狠狠地盯着全智夏。“你知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和慧姐一直见面的事情,全靠欣欣帮你挡着,如果不是你可以那么舒服坐在这里跟我对话吗?早就被你爷爷和李家的伯父伯母捶进地狱里了。”
“我们内地人做生意都知道与黄赌毒沾边的事情是大忌,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提醒一下你的欣欣呢?再说慧姐,我一直都喜欢慧姐,和喜欢的人见面怎么了?你应该知道我和李欣欣的订婚只是一种合作,既然是合作大家就应该有合作精神,除非她不想和我合作。”全智夏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安宁。“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站住!我不相信你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中。”高安宁抛弃了自己的形象,开始愤怒地大喊。
“你真是傻,我连和慧姐见面都会被我爷爷和李家的伯父伯母捶进地狱里,那你觉得我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搞你伯母的人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那是谁?”
“自己去查,不要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有时候人会灯下黑。”全智夏说完后真的走人了。
高安宁听完这话却认真的思索起来。
此时李龙光正在站在李鸿鹏的病房里。“澳金强己经出事了,迟早会引火引到您太太身上,进而影响你老人家的名声。”
李鸿鹏说话还是不清楚,所以深知他心意的邓永丽代表他出面。“是你拿了澳金强的证据给上面的人。”
“我手里还有您太太是背后主使的证据。”李龙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李鸿鹏突然没有了以往的敬畏之心。 “这个就是你抛弃我妈一心要娶的女人,一个即将败光李家名声和财